的眼镜。
“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公安合作,就凭你们现在在外面架起的,对准我脑袋的狙击.枪?”
作道直人咽了口吐沫,“你怎么知道外面有狙击.手?”
黑发男人笑了下,仿佛春光乍现,美得作道直人不自觉红了下脸。
“因为我不是笨蛋。”
“而且我知道,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公安是不可能杀我的,”蓝橙酒慢条斯理地瞥了眼兢兢业业工作中的电视机,“因为在热度过去前,九生警官不能死去,更不能作为坏人死去。”
“但是热度过去以后就不一定了,你们公安完全可能卸磨杀驴,更何况你们那么讨厌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跟你们合作不可?”
寂静在空气中弥漫着。
良久以后,黑田兵卫用沉稳低沉的嗓音说:“看来,我们的交易是不可能达成了。”
秋山奏:“?”
等等?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啊!正常来说不应该三顾茅庐吗?你不能因为太讨厌我就连流程都不走啊!!
黑田兵卫正要站起,佩戴的蓝牙耳机中忽然传来下属的汇报声,松田阵平马上要回到病房了。
“收起武器。”他命令道。
五秒后,卷发青年推开病房门。
“欸?”
病房里多了三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他进门的时候三颗脑袋齐齐转向他,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头发胡子已然灰白的男人先对他点点头,“午好,我们来探望一下九生警官。”
另外两颗脑袋竭力隐藏着眼中的好奇一会儿朝他瞟来一眼,西装的腰后侧隐约看见鼓起的弧度,大概是放着枪。
最近经常会有乱七八糟的人来看九生春树,松田阵平没工夫在意他们,略略打过招呼,便皱眉看向黑发青年赤裸的双脚,“春,你怎么下床也不穿鞋?”
九生春树苍白着脸压抑地低咳了两声,“……我想给他们倒杯茶的。”
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比起方才不知道软和了多少,甚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作道直人明明能猜出这家伙绝对是装的,但在视觉和听觉的双重欺骗下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他真可怜。
他只是想了想,松田阵平却是真的满目自责,“抱歉,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病房的。”
他扶着九生春树,帮他慢慢挪回床上。
黑发男人被松田阵平架着,手滑落在他腰上,顿了会儿,暧.昧地摩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