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件事,雨子奏才意识到诸伏景光现在好像不怎么看她了。
是公安那边不再要求了吗?之前那段时间对方的目光可是大半时间都落在她身上。诸伏景光大概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雨子奏对目光很敏锐。
他每一次朝她望过来,她都知道。
雨子奏朝驾驶座的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下。
墨镜、口罩、兜帽……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伪装,但这真的不是雪天杀人狂魔的打扮吗?
非常应景的是,马自达发动的时候天空真的落雪了。车玻璃很快就被冷桑拿凉得落了泪。
雨子奏先将随身的信号屏蔽仪打开,才对诸伏景光说:“诸伏先生,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诸伏景光一怔,从车内后视镜瞥了她一眼。
好像生气了啊……是哪里惹到她了吗?
“……怎么了?”
“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来找我?”雨子奏尽量用实事求是的口吻说,她并不希望诸伏景光将这视为一种质问,努力寻求着合适的词句,“虽然我们是代表着双方的组织在寻求合作……但我认为在那之外,我们……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因为雨子的诞生不为了达成任何目的,所以对于披着这个马甲而认识的朋友,秋山奏也怀有不同的感情。
她顿了顿,“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车窗外的雪好像更大了。车子行驶过开阔地带,远处落了一层薄雪的平原辽阔得看不到边界。
沉默了很久之后,诸伏景光轻轻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
雨子奏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纠结着说道:“……嗯……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还这么小。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雨子奏笑了下,“因为这件事吗?难怪你送我那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诸伏景光被她的调侃弄出尴尬的表情,“……你不喜欢吗?”
黑发女人将一只手臂撑在窗沿,望向了窗外,寒气扑上她的眉眼,在目光里凝成了一团雾,“我可不是小孩子。”
车子驶进了喧闹的市区,哪怕是大雪,也没有浇灭社畜们放松心情的热情。
“雨子小姐真的没有在骗我吗?”
诸伏景光的疑问再度将雨子奏的注意力从窗外抓了回来。
她看着在开车的男人的侧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