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在米花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歇息。
成为琴酒以后,他才知道这家伙的敌人真不是一般多, 毕竟是组织的银色杀手, 什么脏活累活都冲在第一线, 自然遭人记恨。难怪他总是在夜间行动,大白天的一身黑衣银发到哪儿都是活靶子。
这么说的话哥哥把伏特加带在身边也不难理解。
……因为作为盾牌来说,他的体型真的很够格。
黑泽奏被这个笑话冷得哆嗦了下。
到了秋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一个罐头丁零当啷地滚到了脚下,正闭目养神的黑泽奏睁开眼往地面瞧了瞧。
一只眼熟到不行的粗眉毛小白狗朝他的方向一歪头,叼着嘴里的牵绳就往他手里塞。
黑泽奏左右看了看,没瞅见这家伙的主人。他低头,露出阴笑,“你这家伙终于犯到我手里了,给爷受死吧!我家里有的是芹菜!”
安室哈罗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遛狗途中遇到拦路抢劫于是日行一善,将犯人扭送给警察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狗的公安先生折返回米花公园,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白毛的安室哈罗被银发的琴酒扼住后脖颈,口中嗷呜乱叫,四脚不停扑腾,后者满身小白毛,脸上狞笑着:“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安室透不确定地揉了揉眼。
琴酒抓着安室哈罗的脖子,阴沉地望过来,“你的狗?”
这个味儿对了。
金发青年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还有抢别人狗的习惯。”
琴酒把安室哈罗放到地上,后者绕着他的腿跑了几圈,还拱了拱,一副大度、且不计前嫌的做派。
安室透瞪了这只没骨气的狗一眼,它反倒还缩到了琴酒身后。
……活该你被抓脖子。
黑泽奏看到了安室透瞪哈罗,心里有些好笑。
以前哈罗和樱桃吵架的时候,这家伙可总是一碗水端平,两边都要摸摸头的。
啊,他差点忘了。
对方现在已经不记得樱桃这个人了吧。
金发青年刚刚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额头被薄汗浸湿了,衬衫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身体在月光下蒸发出一种热气腾腾的活力,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相反的阴沉、神秘。
大概是他还没来得及把降谷零藏好,又不得不把波本放出来,于是形成了这种奇特的融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