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官方管控的榷场,大多数只买卖这些货物,市场供求上来了,品种的单一却没让市场热闹起来。
唐青温声问道:“你这半个月都在此地?”
木之连连点头:“嗯!”
他便向对方打听近半月榷场的情况,比起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从寻常百姓口中获知实况也是不可缺少的途径。
一番暗查走访,唐青脑子里都是关于榷场的信息,体力和精力经此耗费,免不得陷入疲惫。
他随韩擒离开,沿街头漫无目的地散步,找了家茶楼打算坐会儿、
韩擒在一楼吩咐完,正要跟上去,面前忽然出现两名护卫,拦了他的去路。
韩擒眉目凛冽,对上来人亮出的金牌,双脚顷刻间钉在原地。
他无法再往前迈出一步,眼睁睁看着走在过廊的唐青被一条手臂带入旁边的包厢里。
突如其来地变故叫唐青来不及反应,等他想开口叫人,迎上面前的背影,心神震动,瞬间哑然。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该在坐金銮宝座的那个人,此刻竟出现在冀州平城内的一间小小茶楼里。
**
萧隽回首,俯下双眼,神情是再熟悉不过的淡漠,却极为认真地端详唐青,一丝一毫也未放过。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玉面红唇,眉眼横波,眸子清清冷冷的,却又溢出些许柔和。
唐青脸上浮出少许倦色,萧隽让他坐下,慢条斯理地为他斟了盏茶。
“尝尝。”
唐青手握茶杯,指尖贴在温热的杯口上,热气将白嫩的指腹熏的微微泛红,惹得萧隽多看了两眼。
唐青徐缓眨眼:“陛下。”
说着,抬手想要行礼,却被阻拦。
萧隽道:“在外不必拘谨,唐卿怎么还这副表情,见到孤很惊讶?”
唐青轻轻摇头,斟酌道:“陛下何故出宫?”
按理来说,天子出京,意为不祥,该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