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浑身一僵,接着盘踞在脑海中那些暴虐的心思瞬间消散个干净,他缓慢地抬起了手,落在季秉烛背后抚了抚,季秉烛却瞬间咬得更加用力了。
边龄闷声承受着季秉烛发泄的撕咬,一动不动任他咬在肩上,小声安抚道:“好,杀了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着,将锁链从季秉烛手腕上解了下来,季秉烛得到自由之后立刻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似乎唯恐他逃走了一样,牙齿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活生生咬死。
季秉烛眼神满是虚无混沌,他一边咬一边流着泪,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半晌之后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
边龄此时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就他自己做得那些混账事,季秉烛知道之后不逃走才是不正常的,而他一时怒火攻心竟然这样对他。
他抱着季秉烛不断颤抖的身体,刚想要推开他查看他的情况,突然听到缠到他背后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铃声。
那是季秉烛手腕上锁魂铃的声音,不过这个铃铛平时就像是个装饰一样,声音很小并不会觉得吵闹,但是此时却像是被人狠狠手里来回摇动一般,发出了诡异的不安分的串串铃响。
边龄顿时觉得不妙,强迫性地把季秉烛推开,这才发觉此时他浑身软绵绵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脸上唇上全是血迹,而他手腕上的锁魂铃被他强行用内府的元丹一点点撞开,经脉激荡才导致铃铛响得那样剧烈。
边龄看到季秉烛这副模样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锁魂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来的东西,除非季夜行亲自过来才有解法,要不然若是旁人强行解下,那只能落得个反噬重伤的下场。
而此时的季秉烛正想要用元丹的灵力强行撞开身上的枷锁,所以理所当然地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