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没事,他不会的……”
说不清是在安慰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谎话。
沈拓咬紧牙关沙哑之极的低声开口,慢慢松开了被安全带勒红的右手。
“郑哥待周远不薄,他不会的。”
许是看见段以疆的表情太过担忧,即便被车辆颠簸震得脾脏发疼,沈拓也还是故作轻松的靠去椅背里,努力牵了牵唇角。
周远就是当年那个拒绝了补偿的少年。
他在意外发生之后毁了容貌,动了手术,借用了别人的身份改头换面。
裴镇这段时间为了办案,特意把郑峰身边的人脉关系翻了个底朝天,周远为段家做事的时候因为受伤进过医院,裴镇细致到连一份病历都没放过,他发现周远的血型和出生证明上的并不一样,这才顺藤摸瓜,牵出了周远的过往。
十几分钟之前,沈拓还宁可相信这只是个巧合,可是他很快就无法报以侥幸了。
因为他们谁都无法联系到周远,而从城区监控来看,周远半小时前驱车从住处出发,他所去的方向是偏僻的郊外,那里只有一个可以被称作目的地的地方,那就是关押了郑峰的看守所。
警方深知郑峰的危险性,开庭在即,负责羁押的警力是平日的两倍,可这都没什么用。
周远是沈拓一手带出来的,沈拓当时觉得他入行晚,身体上吃亏,特意找了几个精通黑科技的老油条对他进行填鸭式教育,逼得他样样精通。
小型的EMP是黑市上最新的爆款,便携快捷,安静无声,片刻之内就能破坏掉所有楼层的供电,现代科技总是有利有弊的,虽然备用电源会在断电后顶替工作,但这至少需要几十秒的时间。
沈拓和周远对此都一清二楚。
近在咫尺的看守所在一瞬间失去了灯火通明的光亮,骤然融入了漆黑一片的夜色。
“少爷!”
“抓紧。”
段以疆皱紧眉头将油门狠踩倒底,生生撞开了因为断电而无法完全抬起的横栏,应急阻拦的钢钉破土而出,段以疆在轮胎漏气之前借着惯性狠打了一把方向盘,硬是驾驶车辆冲去院内急转急停,准确无误的将沈拓送到了门口。
“什么人!停下!!不许——”
刺耳的声响惊动了尚在混乱的看守,开着机车紧随其后的裴镇还没来得及出示证件,沈拓就已经踹开他们冲进了楼内。
杀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只要把枪口对准要害,再用食指扣上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