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是长袍样式,苏念白弯下腰扒拉下湿透的小块布料,
澄清的水流穿过指尖,苏念白搓了搓,以最快的速度将黑色上的纯白黏腻洗干净。
洗完才想起自己好像又没换洗的,大脑都僵硬了。
木讷地晾好湿润的布料后,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白色。
顿时僵了一瞬——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他自己的。
要命的是,旁边还挂着另外一条黑色,一眼就能看出是鹤望臣的尺寸。
所以,是鹤望臣帮他洗的?
一想到那人轻轻搓揉,修长指节上全是白白的泡沫,苏念白一张小脸完完全全的红了。
就在他万分纠结穿不穿时,开门声响起。
回来的这么快!
苏念白连忙取下自己那条给自己换上,穿好跑到客厅。
“鹤望——”
未说的话在看清来人后憋了下去。
眼前的女人很漂亮,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五官深邃立体,典型的浓颜美女,雪白的小腿往后翘着,一只手撑着雪白墙面,另一只手拎着纯黑高跟鞋,一身纯白小西装干练,身材凹凸有致,披着一头栗色大波浪,脸上带着点倦意。
鹤只只手下一漫画家交给她的稿件出了问题,昨晚和出版方通宵制定解决方案,一晚没睡的她困的不得了,出版方公司离这边近,她想着在这沙发歇歇脚,眯一会儿再打车回家。
没想到还能在鹤望臣家里撞见陌生人。
她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是?”
凌厉的眼光从发顶一寸一寸地到扫过脚尖。
眼前的少年皮肤清透白净,睫毛浓密纤长,如鸦羽轻垂,眼下映出小小扇形,五官是说不出的精致。
不过好像有点被她吓到,琥珀色的清澈眼眸蒙上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苏念白猝不及防地对上冷冰冰的漆黑眼眸,对方审视的目光他有点怕。
见她轻车熟路去厨房倒水喝,苏念白脑袋发懵。
“过来坐吧。”鹤只只举起水杯,轻抿一口:“鹤望臣哪儿去了?”
她对面的苏念白手足无措地舔了舔唇:“去买早饭了。”
鹤只只哦了声:“所以,你是?”
苏念白憨憨地回:“那个,你好,我叫苏念白,是鹤望臣的男朋、不不不,学弟,是学弟。”
鹤只只耳尖地听见关键词,看向少年脖颈上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