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手机里的羊片大部分是时聆发过去的,他自认拍照技术不差,不成想被个小姑娘嫌弃,他扭过脸:“怎样才算有新意?”
商行箴忽悠人:“我跟她说杨纳瑞会亲人,她不信,说小羊哪有她的博美会亲。”
杨纳瑞确实会亲人,但时聆没有炫耀孩子的习性,低调得很:“她不信就不信。”
入套了,商行箴说:“她刚才临走让我记得给她发一张照片证明。”
时聆还在为碰见商行箴家人的巧合坐立难安,手肘支在车门上,他握拳抵住太阳穴:“那你哄杨纳瑞亲你一下,我帮你拍一张,你给你小侄女发过去。”
周六道路通畅,商行箴却驰行得不快,右手探过去握住时聆搭在腿上的左手,说:“你忘了吗,它只认你,只亲你,所以只能我掌镜给你们拍下,作为证明发给桃酥辨真假。”
前路有辆车子突然降速,商行箴一拽方向盘临时变道,时聆撑在车门的手肘因车身微晃而失了支点。
他垂下手,坐正了身子,连同脸上也正色:“叔叔,我对齐康年再没感情,这层血缘关系也断不了。刚才我给你侄女买吃的讨她开心,是因为她喊了我哥哥,我承受不起,我于心有愧。”
在商行箴眼里,时聆一贯爱撒娇,欢喜了扑上来抱得结实,失意了伏在他肩膀闷声不响,现在却显露了顾虑重重的正经样,商行箴自觉没给够安全感。
怪空调开得过猛,时聆的手指覆着凉意,商行箴不想浪费几秒钟去调温度,维持原状将时聆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血缘而已,你从姓氏到认知都与齐家脱离,不要将两方相提并论。”
“是因为你容纳了我,所以你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辩护,可你能否认一开始厌恶过我吗?”时聆不想让商行箴认为这又是一场争执,因此回握住对方的手,“观念转变需要耗费很多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付出的。”
太沉重的话题,商行箴不得不靠边停车,让眼波尽数流淌于时聆脸上:“现在只是让桃酥看看你和小羊的合影,既然你愿意买糖讨她高兴,怎么不肯再让她多高兴一次?”
“看完之后呢?她会判断我们住在一起,小孩子不会多想,你嫂子呢?你爸妈呢?”正午的阳光太刺眼,时聆将小臂搭在眼睛上,“叔叔,我真的不介意你永远把我藏起来。”
“我介意。”商行箴已尽力敛着强势,却忍不住拿掉时聆的小臂让对方睁眼也看他,“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和商宇认识?”
看着时聆陷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