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然后点燃两根蜡烛。
阿赞汶洛也醒了,老头没有动地方,就是坐在那里,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条红布,披在身上,然后手里多出一把长香,晃了一晃,长香无火自燃,冒出了烟。
阿赞汶洛慢慢站起来,一边前走一边唱着古老的歌谣,还跳着舞蹈。他唱的歌像是泰语,轻轻哼来,曲调宛转,还挺好听。
这么一个老头,披着大红的布,深夜森森唱着歌,场景挺渗人。
张宏开始吟咒,吐字速度很快。
山里起了风,吹过来,竟然把村庄里蒸腾的鬼雾吹散了一些。映着风,似乎树林里出现了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说不清是什么,鬼鬼祟祟,遮遮隐隐,在风声中似乎还能听到它们在笑。
丑丑醒了,紧紧拉着我,我低声问怎么了。
丑丑紧张地说:“鬼,很多很多鬼,阴气太重了。我帮不了他……我现在体力和精力都不行了……”
看着她衰老的面容,我实在忍不住,把她抱住:“丑丑,你好好休息,这里不需要你。”
“鬼,很多鬼,冷,好冷。”丑丑哆嗦成一团。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人把唯一的背心脱下来,盖在丑丑身上。
他露出浑身的腱子肉,双臂和前胸全是纹身。他的纹身很奇怪,是各色各样的花。
丑丑拉着我的手:“我帮不了,你可以去帮,舍利,舍利子……”
我忽然醒悟,前几日我们被阿赞汶洛堵在一个洞里,差点挂了,幸亏我当时运用古老的法本,与和尚的阴灵合一,驱走了飞头降。现在还可以再用。
年轻人道:“你去吧,我来照顾这位姐姐。”
我点点头,这是个让人放心的人。
我来到张宏身后不远的地方,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系胸口的舍利,用强烈的意念想去沟通里面的阴灵。
果然我浑身开始燥热,阴灵附在我的身上。这个阴灵没有意识,只剩下片段的记忆和情绪。
等到完全上身,我缓缓睁开眼睛,这一看吓呆了。
村口界线好像是楚河汉界,张宏坐在里面,阿赞汶洛在外面。在他们相隔的中间,是森森的浓浓黑气,黑气中能看到很多的人影和动物的影子,这些影子只有个大概形态,看不清细节,黑气中时隐时现。
这些影子在黑气里开始在搏杀,互相缠斗撕咬在一起,整个场景是无声的,却看得惊心动魄,其中的惨烈无法用语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