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手电光乱晃,似乎不止两个人。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好像要抽筋,不好!
这时候跑回村有点困难,我一头扎进苞米地里,先躲过去再说。
苞米地枝干密集,挤挤挨挨一大片,我在里面快速穿梭,后来实在走不动,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正喘着,后面有人阴森森笑:“小子挺能跑啊,属兔子的,让我们好顿抓。”
我抬头看,聚过来四五个衬衫男,我正要爬起来,过来一人飞起一脚正踢我腮帮子上,我脑子嗡的一声,就跟撞了卡车差不多,下一秒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脑袋疼的要死,隐约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车上,能闻到一股很浓的皮座味和汽油味,而且路很颠簸。
我意识有些模糊,情不自禁呻吟了几声,紧接着突然又是一拳,我再次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我的脸,还有人扒拉我的眼睛,头晕的实在太厉害,根本睁不开眼,就觉得一阵阵犯恶心。
突然一盆冷水泼下来,我打了个激灵,慢慢睁开眼。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到处是老旧的机器,地上长满杂草。我浑身上下都是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前站着四五个汉子。
我艰难地看着外面,透过门缝看出去,外面有阳光,我竟然被绑架了一夜。
“这,这是在哪?”我咳嗽着说。
仓库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我抬不起头,只看到她穿着红色的裙子,下面是丝袜的两条细腿,细细的高跟。走路“嘎达嘎达”。
到了近前,女人声音很好听,只是很冷:“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她蹲在我面前,拿着手机给我看。手机上是一个打得鼻青脸肿的胖子,我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是谁,是钱明文。
钱明文是我在油漆厂上班时候认识的一个胖子,明面的身份是殡葬一条龙,其实背后他还是个掮客,对缝拉皮条什么都干,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当初油漆厂车间闹鬼的事,就是他找来神婆处理的。
“认识,”我说:“老钱,钱明文。”
“好,认识就好。”女人划动手机,换了一张照片:“这人认识吗?”
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彭宗梁!这小子是阿赞汶洛的徒弟,当初油漆厂事件的罪魁祸首,后来被丑时参杀了,让我和钱明文埋在郊外。
这么长时间以来,别的事我都可以过去,就是埋彭宗梁这个事,如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