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的余韵,就好似她脸上潮湿的汗水,把几缕凌乱的青丝粘在了脸上。花蕊夫人的口气里微微带着埋怨:“现在才火辣辣地疼。”
郭绍用手掌抚摸着她光滑圆润的肩头,笑着玩笑了一句。果然男女之间,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就能亲近很多,身份的不同也会很大程度消除。
花蕊夫人红着脸小声道:“自从到了东京,我从未和他同房,可能太久没有……”
郭绍听罢沉吟良久,说道:“这事左右徘徊不是好事,我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赏孟昶一杯毒酒,然后宣称他暴疾而毙。”
郭绍说完,觉得自己的考虑很合理。
不料花蕊夫人顿时花容失色,身子一颤:“陛下,看在妾身的面上,求您饶他性命罢……”
她的反应很强烈,郭绍也是一愣,疑惑道:“事儿已经这样了,与其左右两难,不如顺势干脆利索。没什么好犹豫的,捡起来的是肉,丢了的是骨头。”
花蕊夫人一脸可怜,竟然垂下泪来。
郭绍见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忙好言安慰:“先别哭,我还没做什么,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不愿强迫。”
花蕊夫人哽咽道:“秦国公纵有万般不是,妾身也不能害他。当年妾身本身份卑贱,蒙秦国公之恩……他还专门为我在摩河池边建水晶殿,恩宠有加。妾身岂能恩将仇报?”
郭绍顺着她的话一想:好像确实孟昶对她更好。自己什么也没做,就是之前见她漂亮,然后临幸了一下;至于蜀国攻陷后的小小照看,是看在京娘面上,那些帮助相比之下也不算什么。
他自问确实做不到孟昶那么宠她。专门修水晶殿?现在周国国库虽然不缺钱,但是南北都要打仗,不可能花大笔钱在这种事上。
一时间郭绍确实感觉很微妙,好像自己应该对花蕊夫人比孟昶好才行……
郭绍忍不住揣测了一下花蕊夫人的心思,又微微摇摇头。他心道:万般借口,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花蕊夫人在他内心分量不够重。
最难得到的人,恐怕就是因为那人心里有人。
郭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便依夫人的,我不会动孟昶。你也大可放心,我说要杀他,是觉得夫人处境尴尬……杀了孟昶,一切就简单了。”
花蕊夫人没有了刚才的高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过得一会儿,她便面有忧愁道:“只怪没有早点遇到陛下。”
说罢她从郭绍怀里挣扎起来,窸窸窣窣地开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