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抬头有些惊讶的说:“怎么了?夫人,你要回老家了?”
德里安夫人摇了摇头说:“我和我的丈夫不是本地人,虽然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但没有买房子,现在就更买不起了。”
“好在我们没有买房子,而是精心维护着我们老家的房产,现在我们快到了退休年龄,手里还有一笔积蓄,拿来继续付房租和领着低到发指的工资就不划算了,倒不如直接回老家养老。”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了下去,席勒又只好开口说:“您和您的丈夫顽强地挺过了两次大萧条,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德里安夫人笑着摇了摇头说:“第一次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丈夫还是个小孩,不过他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倒是提到过,那时候他也是失业大军的一员。”
“好在如果我们现在走,还能拿到一小笔补偿,至少给我丈夫修修他的船没什么问题,我知道在这里工作的教授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很乐意和你们共事,但我总是得吃饭的,不是吗?”
三人都没说什么,送走了德里安太太之后,安娜捂着头说:“这真的太糟糕了,德里安夫人的丈夫在这里有个很靠谱的亲戚,他们租的房子房租已经很低了,如果他都付不起的话,其他人怎么办?”
“学生的学费也涨了。”席勒轻轻敲着手里的箱子说:“怪不得帕米拉之前那么着急的找我借钱,她租的那个房子太贵,估计是丢了那么多项目之后交不起学费了。”
“她找你借钱了,借了多少?”
“不多,500美元而已,不过也算是提前透支她修缮花园的工资,毕竟如果我的庄园想卖,花园还是要修的。”席勒说。
“这种黑暗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安娜不无抱怨的说道:“现在谁有什么办法吗?”
席勒和维克多都摇了摇头,显然,这种大规模的社会性的甚至是世界性的经济问题并不是一两个人做些什么就能缓解的,甚至布鲁斯·韦恩也不行。
这是这种经济体制运转的规律,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种必然,个人的力量在社会规则的变革之下太过渺小。
席勒其实知道布鲁斯有个计划,但就算行之有效,黎明之前的这段黑暗岁月还是要靠普通人自己熬过来。
而作为普通人的一员,想了想自己账户里的余额,席勒最终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两人说:“你们觉得心理咨询……我是说如果我开一个心理诊所,会有利于缓解我的经济状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