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语,收拾准备启程。
阮小莲的师父,喜好热闹的兮平峰峰主选了十余位弟子,要代表沧涯山前去观礼。
去执事堂领贺礼时,何嫣芸自语道,“送什么法器,还不如送她两只糯米鸡。”
阮小莲说,“我带了啊!”
洛明川写了一卷言辞诚恳的道贺玉简,情真意切祝愿一番,最后落了沧涯的印。
殷璧越这日来后殿寻他,正好看见,笑道,
“原来是曲宗主有喜事。”
算起来折花会只是过去短短几年,但几年间发生的大事太多。以至于秋湖边遇到紫衣少女,都像陈年旧事了。
洛明川道,“你还记得她。”
这是个陈述句。
殷璧越毫无所觉的点头,“是啊,有一面之缘。曲宗主性情坦荡,容貌极盛,名不虚传。师兄不记得了?”
他打量着洛明川的神色,忽然意识到什么,毫不犹豫的改口,
“当然在我心中,师兄最好看。旁人不及万分之一。”
何嫣芸立在一旁接过道贺信,立刻向两人辞行,多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走时还听见师兄温柔的声音响起,
“胡说什么。红颜枯骨,皮相有什么要紧。”
殷璧越闻言,也以为自己想多了,自家道侣性情豁达通明,哪里会吃醋?
“我是怕师兄恼我……”
洛明川温和的笑起来,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翩翩君子,
“我怎会恼你。毕竟是旧相识,曲宗主的合籍礼,师弟若想去,我愿同往道贺。”
可是当天夜里,殷璧越再次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山中无岁月。
段崇轩依旧寄来长篇的信,抱怨北陆今年多雨水,早早便开始防洪防涝。
“三师兄要是很闲,来帮我治水啊,反正能‘抽刀断水’,不在话下。还有四师兄之前说要来北陆看我,怕是早都忘了,真是有了道侣忘了师弟……”
柳欺霜念不下去了,让他们自己看。
燕行看完很是无语,“我每次日月兼程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他说这个?他就不能好好当个贤主明君么?”
殷璧越道,“五师弟身边没个说话的人,怕是过得辛苦。”
“有什么辛苦的,他有鸟啊,四只呢。”
殷璧越心想,你总不能让他一个皇帝,天天光明正大的玩鸟吧?
修行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