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用过早膳,到了换药的时间。
红玉这会,被橙玉叫去了沈安阳的院子里,顺带的再拿些伤药过来。
沈鸣鸾褪了衣衫,趴在床榻上,背上的锦被,是半遮半掩的盖着。
屋子里有地龙,也不觉着冷。
沈鸣鸾百无聊赖的翻着枕边的书,正等着红玉回来。
不一会,沉稳的脚步声,在内室门口响起,沈鸣鸾也没回头,垂眸看着手里的书,低声问了句,“红玉,你回来了。安阳的伤势如何?”
昨日,沈鸣鸾被送回星辉院,老夫人就下了令,除了红玉和她,府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踏进星辉院,更不许进沈鸣鸾的房间。
这会,有人进来,除了红玉,还能是谁?
偏生,沈鸣鸾没注意到,这踏进内室的人,根本就不是红玉,而是一身金丝暗纹云锦袍的楚天霖。
楚天霖,昨夜想了一晚上,如何向沈鸣鸾赔罪。
今早,来上早朝的心思都没有,草草的说了几句,就散了朝匆匆赶来了将军府。
沈鸣鸾住的星辉院,楚天霖是知道的。
一进将军府,都不等人禀报,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脑海里,沈鸣鸾御池沐浴的那一幕又浮现了出来。
一直盘旋在心底的猜测,似乎也更加清晰了。
此时,心里似乎有道声音,在催促楚天霖,只要
他再做一步,掀开这锦被,他所有的猜测都会被证实,沈鸣鸾极力隐藏的那个秘密,也会揭开。
楚天霖是真想不管不顾的,顺从心里的声音,可看到沈鸣鸾瑟缩的将手迅速抽回,人往被子里缩了又缩时,他不得不克制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似乎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沈鸣鸾用手紧紧的拽着身上的锦被,故作镇定的抿了抿唇,“陛下,您怎么来了?”
见她有意闪躲,楚天霖心里就生出了些许无奈,然而眼底却又饱含温柔和宠溺的神色,温和着声音道,“我来是为昨日的事情,向你道歉。”
“我对安阳做出那样的判决,也是迫于无奈。季云忠身后,有国公府,苏锗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我不加重对安阳的惩罚,在京都,你和整个将军府的处境都会变得艰难。在我还没有完全掌控整个朝堂之前,我不想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所以……”
楚天霖言辞恳切的解释着昨日的行为,他迫切的希望,沈鸣鸾能谅解他。
闻言,沈鸣鸾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