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管家拿了好几件衣服过来,每件都在祁寻身上比对。
祁寻眸色越加深了,他收过无数礼物。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有些忐忑,哑笑了声。
“倒也不用送这么多,一件就够了。”
闻言,姜姒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寻:“谁说要送给你了?”
祁寻愣住。
“我给保镖买的。”姜姒嗓音又娇又横,“你自作多情什么?”
闻言,保镖们不禁身子站得更直了,他们下巴骄傲地抬着。
太太对他们真好。
祁寻哑口无言。
姜姒垂眼打量着衣服,她有些苦恼:“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祁寻下意识顺着姜姒的话问:“都想买?”
“都好丑哦。”姜姒睨着他,毫不客气地说。
祁寻已经麻木了:她是说衣服丑,还是说他丑?
今晚,祁寻花了很多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的沉郁散了很多。
摆脱了祁寻后,姜姒前往1938古董店。
黑色宾利在店门口缓缓停下,姜姒站在伞下。雪还在落,她抬头看去,1938几个数字依次排开,经历岁月的沉淀,历久弥新。
1938,姜姒在那一年遇刺。
真是奇妙的巧合。
姜姒推开门,店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穿长衫的孟老先生。
她的视线轻轻扫过这家店,落在了一处玻璃橱窗里。
那里放着一把勃朗宁M1910,和她前世那把一模一样。
在那一瞬间,时空倏地短暂交错。
玻璃窗外,鹅毛大雪纷飞。
古董店内,四下静默无声。
姜姒仿佛回到了十里洋场,衣香鬓影。
她活得骄纵肆意,转动着那把她最爱的勃朗宁手.枪,是上海滩风头最盛的名媛。
孟老先生上前,客气有礼:“小姐?你也是来参观古董店的吗?”
姜姒回过神,指着那把勃朗宁:“我能看看这把枪吗?”
她想知道,枪的背后有没有她的名字。
孟老先生:“客人应该知道1938的规定,我们只做展览。”
“罢了。”姜姒转而试探,“这家店是谁的?”
孟老先生极有耐心:“店的主人,是一位民国的先生。”
姜姒一滞:“他人呢?”
“我不知道,按照他的年纪,想必现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