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三十万垫底,我倒是不急着出去找工作,每天没事翻翻姥爷的手稿。过了几天,天气预报说江北地区将遭遇大暴雨,村里家家户户很早就开始准备,东西该搬搬该遮遮。
到了夜里果然起了风,风很大,夜色凝沉,吹得窗户哗啦啦作响。我现在按照姥爷手稿里记载的一些最基本的打坐凝神方法开始修行。
盘膝坐了一会儿,外面的风声很大,吹得我心神不定。这种情况下强行入定,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索性放松了下来,靠在床头翻着闲书。
时间不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雨点砸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我透过窗户,怔怔看着院子和外面的村路,如墨般的黑天大雨里,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只有路灯在隐隐照着光。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有一人从拐角出来,披着黑色的雨衣,行色匆匆,径直走了过来。我马上坐直身子,有种强烈的预感,此人是奔着我们家来的。
果然,他到了院门前用力地敲了敲。
我赶忙趿拉着鞋出去,在玄关取出一把伞撑开,不顾大雨到了院子门口。我把门打开,大雨滂沱,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我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顿时心惊肉颤。
竟然是三舅!
三舅穿着黑色雨衣,头上戴着斗笠,黑暗中一双眼睛闪亮,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有点古代锦衣卫夜行抓人的意思。
“三舅……”我磕磕巴巴地说。
三舅做个手势,用熟悉的低沉声音说:“进去说。”
我把他接进来,然后关了院门,我们一起来到客厅。
刚进去,灯就亮了,老妈和妹妹出来了,老妈一看到三舅,嘴唇动了动,激动地说:“三哥!”
三舅摘了斗笠,斜靠在鞋架上,他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说话有些哽咽:“我回来了。”
我刚忙接了他的雨衣,妹妹拿来干毛巾,三舅擦了擦脸,说道:“我回来了,你们放心吧,没事了。思思,现在太晚了,扶你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早说。”
妹妹答应一声,扶着老妈回去了。
客厅里只有我和三舅。三舅看着我:“阿赞汶洛死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是张宏杀的。”
这些事情三舅明显不清楚,他全身一震,“说给我听。”
我让他坐好,然后端着热茶上来,我们爷俩坐在沙发上,我从到泰国开始讲起,认识唐硕,然后进入柬埔寨深山洞窟,看到三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