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了一张纸:“奴婢在锦灵那儿,照她说的画下来的。”
杜云萝接了过来。
锦蕊擅长画花样,画镯子的纹理还难不倒她。
“锦灵说,她只那日早上看了一回,许是有记得不清楚的地方,但大致花纹就是这样,那镯子的粗细也和夫人说得差不多。”锦蕊恭谨道。
杜云萝的目光落在了纸上。
锦蕊画得很清楚,忍冬、荷花、牡丹、兰草,交缠着延续着,因着是刻在那么细的金镯子上的,花样并不算复杂,但胜在细巧精致。
杜云萝一眼就认出来,与那日穆元婧手腕上的镯子的唐草纹是一样的。
李家的那个镯子,莫非真是穆元婧的东西?
紫竹是如何拿到的?
锦蕊上前两步,压低声音与杜云萝道:“夫人,柳树胡同里有人传,说紫竹的镯子是四爷赏的,那意思就是她跟四爷有些不清不楚的。
奴婢问了锦灵,锦灵说紫竹极少回家来,她接触得不多,紫竹会不会做那等事体,她也说不准。”
杜云萝抿唇,抬手把锦蕊画的纸在灯火上烧了。
穆连喻和紫竹是不是有瓜葛,杜云萝也吃不准,可退一万步讲,即便真有了些什么,穆连喻手头又不缺银子,赏紫竹什么不成,非要赏穆元婧的镯子?
这说不通。
只是,若这事儿是真的,那前世紫竹没有进内院里当差也就说得通了。
定然是叫练氏知道,不声不响地给处理掉了。
杜云萝弯了弯唇角。
这可是打击二房的好由头,这回可不能无风无浪的过去。
只是,前院里的事体,杜云萝到底有些鞭长莫及。
柏节堂里,周氏陪着吴老太君用了晚饭。
待撤了桌,吴老太君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问道:“今日让连潇媳妇一道听底下人回话了?”
“是,”周氏在另一边坐下,笑着道,“之前就把长房的一些账册拿给她看了,苏妈妈说,连潇媳妇是个通透的,什么事儿说一遍也就懂了,教起来一点都不费心。
我听着心就安了,慢慢又教了些别的东西给她,如今不止苏妈妈,连高妈妈和几个管事娘子都夸她。”
“你都说好了,底下那几个怎么会唱反调?各个都是人精哩。”嘴上这么说着,吴老太君还是欣慰地笑了,“心安了就好,既如此,等连潇启程之后,我就跟元谋媳妇提一提。”
周氏垂眸,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