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每句话都让她答不出来,偏偏他的脸越压越近,温醇的嗓音嗡嗡震在耳边。
陶思眠烫着耳根,强撑淡定:“我无所谓。”
“看吧,”黎嘉洲发了个笑音,“我就说你嘴上一定会说无所谓,其实你心里……”
他为什么总是对这种文字游戏乐此不疲?
言语上欺负自己他很有快感吗?
自己究竟为什么解释难道不是单纯因为他甩脸色,自己好心好意他为什么还……
陶思眠跳进他挖的坑,说不出话。
陶思眠看黎嘉洲,黎嘉洲心虚地回望着她。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陶思眠把他朝门外推:“你走吧,这是我家。”
黎嘉洲:“我住次卧就好。”
陶思眠搡他:“不想收留。”
黎嘉洲拽住门框:“我家没电。”
陶思眠:“去交电费,你自己说的。”
黎嘉洲害怕力气太大伤到小姑娘,眼看小姑娘占据上风要把他推出家门,黎嘉洲朝窗外一望,嘴一瘪,立马委屈得要哭出来地指道:“陶思眠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快七点了,天都要黑了。”
陶思眠拧着眉头。
黎嘉洲不敢相信:“这么漆黑的晚上,你让我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男人独自出门去交电费你良心不会痛吗!”
黎嘉洲控诉:“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晚上多少出事的,万一遇到劫财劫色万一被非礼……”
黎嘉洲越说越来劲。
陶思眠一手揣着裙兜一手扶着门:“我陪你去。”
陶思眠说着要出门。
黎嘉洲慌神,无比彻底地耍赖道:“我不管我不要我不去,陶思眠你是不是非要让我哭出来你才开心,我告诉你我哭得出来……”
黎嘉洲耍泼时语速很快,偏偏眼神闪烁,表情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不知怎的,陶思眠想起他抓娃娃跌倒那次,自己送他那只大猪头……
陶思眠“噗嗤”一声,松了力道。
黎嘉洲赶紧抓住机会挤进去,他第一件事不是上楼放东西,反而抓着小姑娘的手一个劲揉啊揉。
男人掌心有薄茧,温热地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陶思眠脸有点红,很小声地:“你做什么,占什么便宜……”
“拎上来辛苦了,我给你揉揉,”黎嘉洲哄道,“揉舒服了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