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颜色日渐的浅淡,琉璃琥珀光,泛着微微的青色,明?亮清澈异常,根本不?像是一个瞎子?的眼睛,眼波灵动,顾盼生辉,这毒药的名字恐怕就是出于此。
但这样的美丽却更使人心惊,若是不?解毒,那么这双眼睛就会从琉璃珠子?顷刻间?化为?一片血水烂肉,多么恐怖。
辛渺倒是不?害怕,只是忧心毒素加重的过程会不?会疼痛难忍,让她失去自理的能力。
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是为?时尚早,还?不?到那个地步。
花五哥给她安排的船只不?大不?小,并?不?十分?引人注目,船上只有他?雇来的一家子?,船把头是行船的老手?,带着家里?老婆和两个女儿一起?做工,船把头的老婆是来做厨娘的,而他?的两个女儿则是帮手?,又方便照顾船上的女客,几日的水路,能赚一把客观的收入。
辛渺没什么可?挑剔的,对花五哥谢了?又谢,这安排不?可?谓不?周到体贴了?。
沿着运河顺风顺水了?半日,她在厢房里?待着闷了?,就下到甲板上来,一个听着只有十五六年纪的小女孩迎上来:“姑娘要什么?”
辛渺摇摇头:“我不?要什么,只是下来透透气。”小女孩立刻给她搬来凳子?:“姑娘坐。”
辛渺对她笑了?笑:“多谢。”
小女孩在一旁好奇的打量她,她爹娘早听说船上唯一的女客是看不?见东西的,带着两姐妹上船来帮忙伺候,再三叮嘱了?不?许冒犯,她当然不?敢违抗,只是忍不?住好奇。
辛渺一上船来,她就看呆了?,这样在水面上风吹雨打讨生活的人们很?少能见到城里?的贵人,那些地位高的女客出行乘船要带帽遮脸,三五个侍女围绕,她顶多见过些细皮嫩肉站在船头上吟诗的书生,从来没见过辛渺这样美貌白皙的女子?。
辛渺独自坐了?一会儿,没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二妹。”但她倒是也不?怕生,听见辛渺搭话,还?很?高兴。
陈二妹说话吴侬软语又轻快爽朗,叫人心生喜欢,辛渺嘴角扬起?:“你几岁啦?”
“夏天里?就满十五!我姐大我一岁,她叫陈大妹,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
她听出辛渺说话口音不?是江南乃至苏杭人,不?由得好奇。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辛渺只这么说。
后面船舱里?传来陈二妹母亲的低声叫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