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尽在脑海中翻腾,竟是连胡辇与乌骨里何时走的,也不知道了。
当夜,燕燕靠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青哥担忧地问道:“娘娘哪里不舒服吗?”
燕燕摇了摇头:“我没事。”
青哥不敢再问,只一边守着。
过了半晌,许是午夜时分的情绪容易低落,燕燕竟不由问道:“青哥,我是不是很坏?明明我已经有孩子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总是要娶妻的。可是,一想到大姐和他在一起,我就不开心。”
青哥心中一凛,试探着问她:“娘娘,您是说韩郎君吗?”
隔着帐子,就听得燕燕叹了一声:“我知道大姐是喜欢德让哥哥的,他们在一起也是相配的。娶别人,总不如娶大姐。可是我……”她的语气哽咽起来:“我就是想到这个,就是觉得难受,心里疼得很。我宁可他走得远远地,不管他娶了谁,我都看不见,心里才能清静。青哥,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很不讲理。”
青哥掀起帘子,坐到燕燕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娘娘,忘了他吧。主上待您如何?韩郎君再好,也不可能了。”
燕燕失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摸着心口:“可它不听我的。”
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的时候,燕燕只觉得心头突突地跳,心烦意乱得厉害,早膳端上来,只喝了一口奶就觉得腥,面点也只闻了闻就扔到一边。
心烦意乱之际,良哥来报说:“娘娘,两位太妃来了。”
燕燕懒懒地道:“让她们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人。”
良哥犹豫:“娘娘,昨儿两位太妃来,您说让她们明儿来,今天正是……”
燕燕想起她们昨天来被自己拒在门外,也是同她们说了今天来的,今天人家又一早来了,不由地犹豫。
青哥道:“皇后身子不适,不见她们又能如何?”
燕燕本不待见,见青哥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那就叫她们进来吧。”
青哥嘟哝:“讨嫌的很。”
燕燕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青哥!”
青哥吐吐舌头:“知道了,在外人面前,我一定恭恭敬敬的,不给皇后娘娘丢脸。”
但见蒲哥和啜里珠翠满头,洋洋得意地进来了。
蒲哥先问:“皇后,今日觉得身子怎么样,是不是还想吐?”这两人中,啜里性燥,喜欢抢话,蒲哥虚伪,最爱表功。
燕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