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解,但不妨碍他会捧场:
“能被谢大人放在心上之人,必定是位名门淑女。”
雅室内,谈笑声都低了许多。前来作陪众人,显然也对谢渊的心上人很有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在座诸人,唯有秦朗知道内情。
卿蓉也不肯离去,只想听一听能被这般矜贵内敛的男子放在心上,宣之于口的,是何等不凡的女子。
“只盼有幸得她垂爱,”谢渊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神情中带出两分温和,“自然要自珍自省,方才配得上人家。”
这话说的自谦,也将那女子捧在极高的位置。
皇朝中最年轻的权臣,又兼之风姿俊美,清古秀润,且要“盼得垂爱”……
那必是入心入骨的情思了。
却到底没有吐露是谁。
卿蓉今日早已豁了出去,只求死个明白,再一次垂首拜下,“求郎君告知那位淑女名姓。”
雅室众人,对于“她”的身份无不好奇,闻言不觉都朝谢渊看去。
谢渊垂首,端坐饮茶,浓长的睫毛覆在眼上,绡帐下的靡靡烛火也映不出半点旖旎。他再不言语,连一眼也不曾扫过伏在地上的卿蓉,一如山巅冰雪,高不可攀。
这等下九流的场合,显然说出她的名字都是一种亵渎。
韩凛不敢给卿蓉开口继续纠缠的机会,忙叫人将她拖了下去。
等人走了,韩凛才擦了擦汗。
心里到底有些摸不准谢渊的脉,明明是他自己将“心上人”说出口,却又不许旁人问,这究竟是想叫人知道,还是不想叫人知道?
“大人莫怪,是在下安排不周。”此刻也只好将场面话再干干地说上几句。
谢渊一双点漆的眸子深邃幽黑,“多谢侯爷美意,只是京中于此等事情惯爱捕风捉影,我深受其累,不免更要洁身自好。”
韩凛原先不明就里,渐渐就回过味来——
大约是那位“心上人”专爱拈酸吃醋,又生性霸道,先前谢渊与其他小姐传出过什么风流事,已惹过她不快。
只谢渊孑然一身,镇日里忙于案牍,从来不假辞色,能惹出什么风月债?
再一细想,兵部尚书许尚书的独女,可不就是痴恋谢渊数年?
年头那会儿长公主还动过给大儿高杰求娶许氏女的念头,被许氏女一口拒绝。
想通此中关窍,韩凛简直忍不住想笑话他——
谢大人朝堂上再如何雷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