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接着说：“每到子时，店里就会突然亮起绿色的灯来，屋子里既昏暗又阴森，然后会有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门上，扭着身子，极窈窕的样子，嘴里还哼着秦淮小调，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原先我们还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一开始的时候就打开门，想要捉住他。谁知道打开门以后，外面什么也没有，影子却跑到窗户上去了，这个时候的声音却变的尖利，好像要刺破人的脑子一样，我和几个小伙计吓的要死！赶紧关了门，躲在地窖里，直到天亮，才敢冒出头来看一眼。”

乔阮摇摇头，看向温清玄，男人对她笑笑，心里已经了然，却故作神秘，并不提醒她。这云淡风轻的姿态气得乔阮想要一口咬在他脸上，给他留下个大大的牙印，让他还能这么得意！

“那所有方向传来的歌声都是一样大小的么？”

老板娘眼底消不下去的乌黑，乔阮知道事情还真不是凡人能轻易解决的，但在她听起来，还是觉得这是人为的。

这鬼都不害人的么？看店里生意虽然冷清，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命案，惜命的人躲开都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有人愿意来。

见老板娘似乎还在回忆，第一天给他们带路的小伙计站了出来，说：“小的去开门，和走出去后听见的声音并无差别，就是和老板娘一起躲在地窖底下，那歌声在耳边还是一般大小。”

小四儿好像又像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听五子和小六儿说，我们分开躲的时候，声音好像也还是那么大。”

莫非真的不是人为？

乔阮刚从老板娘口中知道这些人都没什么唱小曲儿的背景。

她看向温清玄，她自己本来就是妖，对妖气鬼气乃至幻术都比一般人敏感，但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男人笑的包容，手指轻轻一戳她的小脑袋。

“我给你的书看了吗？”

“看了的呀！”少女回答，只是没有复习而已，所以现在忘得有些多。

如今她与师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她也不敢直接拿出书来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