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鸣柳问他,“夫人又让你给爷捎好吃的了?”
九溪瞪了他一眼,自己憋不住,咧嘴就笑了:“等着领赏钱吧。”
鸣柳一脸莫名,摸着脑袋要进去禀穆连潇,九溪已经一溜烟地跑到了门外,抬声叫了声“爷”。
穆连潇脱了鞋要歇一会儿,听见九溪声音,他又从炕上坐了起来。
九溪笑嘻嘻行了礼:“爷,奴才是来报喜的。”
穆连潇的心咯噔一跳。
报喜?
宣城那儿有什么喜事是能让九溪日夜兼程赶来山峪关的?
他的心中划过一个念头,只觉得那扑通扑通跳跃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
应当是杜云萝怀上了吧?
算算日子,若要诊出来,大抵就是现在了。
他真的要当父亲了?他的云萝,要给他生孩子了?
穆连潇不由攥紧了拳头,压着激动的情绪:“是不是夫人有喜了?”
面上虽平静,可声音的起伏出卖了穆连潇,他既紧张又欢喜。
鸣柳跟着九溪进来,见自家世子这般反应,他吞了口唾沫,暗暗想,要是九溪敢说不是,大概会叫世子一脚踢在屁股上。
九溪猛一阵点头:“爷料事如神,就是夫人有喜了,请了两位医婆诊脉,都说有了。”
穆连潇的沉沉的眸子蓦然有了笑意,而后越来越浓,满上了唇角。
他几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杜云萝真的有了,他离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不远了。
穆连潇笑容满溢。
九溪和鸣柳纷纷贺喜。
穆连潇问了些杜云萝的事情,可妇人家的状况,九溪哪里知道,他就只能挑他知道的说。
说夫人难以置信,说夫人高兴坏了,说夫人巴不得立刻让爷知道,想让爷也高兴高兴。
穆连潇认认真真听着,听到后来,心中的欢喜悄悄散了,余下的是心疼和愧疚。
这个时候,他该陪在她身边,与她一块分享这喜悦心情。
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兴奋、他的期盼、他的满足,把她拥在怀里,一遍一遍告诉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在宣城,一个在山峪关,他连亲口诉衷肠的机会都没有。
可这回,穆连潇不能离开山峪关,最少还要半个月,他才能抽出时间去看杜云萝。
九溪和鸣柳从屋里退了出来。
九溪压着声儿问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