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也要变成婆婆妈妈了。小没良心的。”
送走了杜云茹夫妇,杜云萝的生活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唯一的盼头就是快些到腊月,那样,穆连潇就能回来了。
山裕关的深秋萧瑟,站在城墙之上,黄沙一望无际。
十月过半,突然就降了一场大雪。
穆连潇换防回来,疏影与他说话时张口就是一团白雾。
“爷,这里比北疆还冷。”疏影一面说,一面伸手接过了穆连潇的铠甲。
疏影又要接长枪,穆连潇握在手中,道:“我来吧。”
搬了把杌子,穆连潇在院子里坐下,手中一块帕子,认真擦拭枪身。
这把长枪陪伴过穆元策,长年使用,没有让它变得陈旧,反而更加锐利。
饮过血的枪头银光奕奕。
穆连潇擦得很仔细,待擦拭干净,他站起身来随意舞了舞。
他想起了杜云萝。
在来岭东的路上,因着大雪被困在驿馆里,穆连潇舞枪给她看,杜云萝欢喜的样子,穆连潇一直都记得。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杜云萝的身影。
她就娉娉婷婷地站在庑廊下,杏眸里全是他,喜欢、爱慕、迷恋,那些情绪直白地展露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也跟着她雀跃不已。
穆连潇徐徐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都无法抑制住他滚烫的心思。
他真的很想她。
穆连潇解下了腰间的荷包。
宝蓝色的缎子绣了金钱蟒,一针一线都是杜云萝的手艺,他翻来覆去瞧了瞧,才从里头取出了一颗圆润的珠子。
这颗珍珠是杜云萝的,当年穆连潇在法音寺捡到之后就一直留在身边。
他的指腹细细摩挲着温润的珍珠,不知不觉间,缓缓勾起唇角,笑了。
自从当日拾起,就再也舍不得放开,就想将她护在身边,疼她宠她。
也不知道他的珍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宣城之中的杜云萝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
洪金宝家的问道:“夫人可是着凉了?这几日突然转冷了,可要当心身子。”
杜云萝笑着摇头:“没有着凉。”
一旁的锦蕊扑哧笑了:“那就是世子在想夫人了。”
这个说法让杜云萝很是满意,她笑盈盈地颔首,夸道:“锦蕊儿的嘴真甜,我爱听。”
屋里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