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啊,还不是怕挨骂吗?”
朱嬷嬷讪讪笑了笑,谁不怕挨骂,别说珠姗这个小丫鬟,她这个老嬷嬷都怕。
这会儿不是扯这些的时候,朱嬷嬷赶紧打起精神来,安排着屋里屋外的事情。
周氏和大夫是一块到的,前脚刚迈进去,后脚蒋玉暖也过来了。
练氏歪在罗汉床上,惨白着脸,精神不振。
大夫上前看了练氏的伤,手一碰到腿,之前已然痛到麻木的腿被那么一诊,那股子钻心一样的痛又翻滚起来,沿着脊柱一路往上,练氏几乎要把身子都蜷缩起来。
朱嬷嬷坐在罗汉床边,稳住了练氏的身子,柔声道:“太太,忍着一些,太太。”
大夫仔细检查了,整个过程,练氏就像是有一根大木槌在敲打她的伤腿,把她的骨头捶成了一截一截似的,痛得她浑身冒汗,额头上的汗珠子清晰可见。
蒋玉暖亲自动手,绞了帕子,给练氏擦拭额头。
周氏问了大夫伤情。
大夫刚要开口,得了信的穆元谋和穆连诚就一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