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盛放。
新年的钟声被敲响。
这是黎枝回祁家后过的第二个新年,陪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也没有离开。
正月初三下了雪。
楼宴京总喜欢在暴雨天和大雪天,带她回那幢坐落于绿林间的玻璃别墅。
壁炉里火光摇曳。
大片的玻璃墙外是盛大雪景,别墅内暧昧的暖色氛围灯交织着光影,或明或灭。
楼宴京将黎枝压在地毯上啄吻。
呼吸渐沉,喘息错乱。
鹅毛大雪覆落在顶端的玻璃墙上,又湿透了侧方三面的落地大窗。
带有津津水声的啄吻里揉着风声。
黎枝被吻得眼睫湿润,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陷进了软绒绒的白色地毯中,还是被楼宴京给压进了雪地里。
他越来越会了。
可能是因为经验逐渐丰富,他现在太清楚黎枝究竟有哪些敏感点。
例如颈侧,例如腰窝。
比起让自己爽,他好像越来越享受欣赏黎枝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
所以他总是慢条斯理——
服务她。
漫不经心地笑着,像个混球一样,哪怕到她求饶的那一刻都不肯停歇。
除非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才会倾身欺过去,抵着她的鼻尖慵懒轻笑:“枝枝,现在该轮到我了。”
黎枝总被弄到眼睫湿漉。
哪怕她自己的经验也丰富了不少,在这种事上却也仍是楼宴京的手下败将。
楼宴京在这种事上并非享受派。
事后,他会抱着黎枝温存,两人相拥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玻璃墙外的雪,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将壁炉温度升高。
而黎枝软在楼宴京怀里。
她在意的总是:“留印了吗?明天还要出门拜年呢……”
楼宴京懒散低笑:“涂个遮瑕去。”
这话说出来便是留印了的意思,毕竟他大多数时候都很难保持理智,情难自禁时便根本控制不住各方面的力度。
黎枝懊恼地掀起眼皮看他。
她从楼宴京的怀里出来,单手撑着地毯试图站起,想去沐浴,顺便对着镜子看看皮肤被他给造作成什么样子了。
但手腕用力。
脚却酸软得让她又跌了回去。
楼宴京笑得胸腔发颤,他意态散漫地揽过黎枝的腰:“好了,要去哪儿?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