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说得对,汉儿多半就是想摆开决战分个胜负,打不赢的一方就筑城当乌龟,逃不出一攻一守的定势。
但咱们大辽大契丹人生在草原,心胸如同天空一样宽广、眼睛就像草原一样远,怎会在乎几个城池的攻守?
咱们的眼睛盯着南人的那些人马,屠杀他们、践踏他们,让他们流血失去力气,让他们恐惧颤抖,对大契丹产生敬畏!”
萧思温几乎想举双手双脚赞成了,附和道:“周国从郭荣到郭铁匠,一直窥欲幽州,其野心勃勃,是有可战实力;郭铁匠更是一年两次北征!这回大汗率大军御驾亲征,打击削弱周军实乃长久之计。”
耶律璟听得也微微点头了。
……
霸州行宫诸臣也是时刻关注局势,辽国主力南下,就在北边不远,甚至已经发生了接触(津州袭营),剑拔弩张,大战乌云之气压得很低。
董遵诲受到嘉奖后,兴冲冲地赶来霸州行宫。
他一进行宫前院,穿过大堂便在签押房呆着了。皇帝这阵子似乎住得不“深”,董遵诲并未被带去深宅内院。
宦官王忠招呼他,叫人上茶,便上来与董遵诲寒暄。
王忠的态度十分客气:“官家称赞董将军两回了,言董将军有胆识哩。”
董遵诲挺起胸道:“男儿正当如此!本将以陛下之气概为榜。”
王忠笑道:“董将军是要学陛下哩?”
此言一出,签押房正忙着奋笔疾书的一个小官也抬头悄悄看了王忠和董遵诲一眼。
董遵诲毫无察觉,兴致勃勃道:“陛下乃天下人之君父,也是末将之君父,有时候是末将的君主、统率,有时候却好像父亲一般。”
“哦?”王忠好奇地看着他,“陛下是年轻有为的圣明之主,倒不能有这么大的儿子……董将军年纪应和陛下相仿才对。”
董遵诲道:“实不相瞒,我的父亲去世得早,也无兄长。陛下待我家,宽厚仁爱,照顾有加,常有父兄之感;家母若非陛下相救,如今尚在辽国被蛮夷凌辱。陛下恩重如山,末将敢不鞍前马后全心侍奉?”
就在这时,郭绍从门外走了进来。
董遵诲忙起身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叩见陛下。”
“起来罢。”郭绍看了他一眼。
“谢陛下。”董遵诲道,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甲胄磨蹭得叮哐一声响。郭绍又指着一张茶几旁边的椅子让他坐。
王忠走到郭绍跟前,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