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算个屁!”
王忠故作一脸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曹泰不动声色道:“想当年京城乱作一团,赵家谗言,图谋不轨,多大的风浪。杂家提着脑袋出宫见今上,告知宫中凶险。今上还赞杂家忠义两全、肝胆照人,虽是宦官,却比须眉更似大丈夫!对了,王公公那会儿在何处?”
王忠顿时有些尴尬,他最大的软处,就是出身容易招人诟病。
王忠自讨没趣,当下便故作正经起来:“曹公公,杂家不过问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这么惨?”
曹泰看了一眼窗外。
王忠也是很看眼色的人,若不会察言观色也没法在皇帝身边呆,当下便上前悄悄问:“墙壁透风?”
曹泰道:“你能不问别人,自己找进来?”
王忠听罢皱眉道:“看来曹公公在这里,似乎不简单哩。”
曹泰招了招手,王忠忙附耳过去。俩人窃窃私语了一番。
王忠听罢瞪了一会儿眼睛,愣了半晌,看向曹泰的屁股:“没伤着曹公公的筋骨罢?来,杂家瞧瞧伤。”
曹泰骂道:“别假惺惺的猫哭耗子……死不了,也残不了。”
“操!”王忠道,“好心没好报。”
……魏王府正殿上,人满为患。符彦卿被人抬出来,吃力地要从椅子上爬起来:“老臣……老臣没有出迎官家,实在失礼。”
郭绍急忙上去,亲自扶住符彦卿:“魏王有恙,不必拘礼,且安心坐着。朕与皇后这次来河北,正是忧心魏王身体。”
符二妹也柔声道:“父亲定要将息。陛下专程带了十几个御医,连带名医、当朝枢密使的义女也来了,定能治好父亲,您放心罢。”
这时符彦卿浑浊的眼睛里竟落下泪来,“天子如此隆恩,老臣恨天不假年,真想能重新上马,为陛下鞍前马后效死沙场。”
符彦卿,当朝最后的汉人异姓王,而且竟得皇帝如此礼遇宠信;而且看不出圣宠有任何衰减的可能,皇帝对皇后(符彦卿的女儿)呵护宠爱有加,夫妇关系非常好。
大殿上的当地文武,河北各地的名士,看在眼里,无不感觉符家的家势红到了极点,无不羡慕。
符彦卿道:“官家、皇后,快请上坐。”
郭绍不忘回头关切地看皇后一眼,二人向上位走去。
就在这时,宦官王忠从北面的侧门进来了。郭绍微微驻足,王忠见状忙弯着腰走过来,在郭绍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