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他,慢吞吞地说:“啊,老板,那是我的卧室,您的在里面——”
沈承安已经推开了门,卧室的窗户没关,窗帘却拉着,被窗外的风吹动掀起、再落下,映得卧室里忽明忽暗。
季春酲穿着不合身的睡裙,像虾似的被粗麻绳绑在床头,他没穿内裤,只能蜷着腿,露出半只白皙的屁股,上头清晰地印着赤红的巴掌印。
他嘴上贴着粗胶布,捆紧的手高举过头顶,腕部已被磨得通红,白发湿黏黏地粘在脸上。
季春酲对开门声音相当应激,吓得直哆嗦,一看是沈承安,湿润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他下意识扭动着身体,想把露出的屁股遮回去,结果越动露出来的越多。
季春酲说不了话,只不住地能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地朝沈承安求救。
沈承安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他后背抵住门板,转回头时,邱白枫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邱白枫挠了挠头发,满脸的不好意思,说:“老板,季先生没有吓到您吧?”
沈承安已经懵了。
邱白枫说:“不会耽误您入住的,他暂时得住在我房间里。”
“他不大听得进去人说话,”邱白枫诚恳地说,“一会儿我再和他谈谈,要是您觉得他实在是碍眼,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沈承安喉结上下涌动,一时他也不知道先震惊季春酲和邱白枫的关系还是邱白枫的所作所为,最后只避重就轻地憋出了一句话:“他父亲和姐姐没来找他吗?”
邱白枫单纯地摆摆手,说:“季先生是借住啦,每周我都会帮助他给家人报告安全的,我们之间只是正常相处。”
正常相处……
沈承安踌躇了一下,继而说:“那我如果要求你搬走和我住,他该怎么办?”
邱白枫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啊?那他肯定就不能再借住了呀,我会好好地送季先生回家的。”
“你能先把他放下来吗?”沈承安的太阳穴止不住地抽痛起来,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晕眩感席卷了他,“还有,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绑着他吗?”
“当然可以,如果季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会立即给他解绑的,”邱白枫摸了摸下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我的时候情绪总是很激动,我只是怕他伤到自己罢了。”
“老板,您想吃什么?冰箱里应该还有不少菜,”邱白枫话题一转,语气轻快的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单身汉这么久,做饭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