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发现。
“没教。”陆玉山淡淡说,“乔帅什么时候走?”
他们两个仿佛之前见面还剑拔弩张要死要活,今日又能坐在这里平静的交谈实在是很有意思,不过唯一可以调侃的人正睡着,没人出来打趣。
“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乔万仞又喝了一口酒,目光幽幽地望着对面的顾葭,顾葭在陆玉山怀里,与他隔着一团火,火光闪烁,光影投在顾葭脸上,是惊心动魄的好看,乔万仞就着美景喝酒,畅快道,“走去更南边的地方?”
“不,哪里都不会安全。”陆玉山手掌轻轻捏着顾葭的手,嘴里说着残酷的现状,语气却没有任何共感,“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力,他们来了,也不会轻易离开,走到哪儿都不安全,于是只能融入他们,最终成为奴隶或者忘记历史的没有过去的人。”
乔万仞喝酒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嗯,不过陆老板这话你说的当真轻松,莫非这一切和你没什么关系不成?”乔万仞心有沟壑,目光如炬地看着对方,这是家国存亡的时刻,但凡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就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
可陆玉山全然不惧,他当真是一个冷血冷心的自私自利的家伙,他除却家人,最爱的是钱,最最爱的是顾葭,除此之外,什么都与他无关:“我只是一个商人,仗谁知道什么时候打的完打不完呢,这辈子安稳的活过去才是赚到,我现在不贪心。”
“哈,想要安稳活一辈子这还不贪心吗?”乔帅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枪,这是陆玉山当初帮他们搞来的高仿,当真是制作精良比一般的土枪好一万倍,精准性都大大提升,“不过陆老板恐怕已经深陷其中了,你可知道当初这位三少爷可是用你的名义捐赠了五十万,这钱是捐给谁的?若日军抓到了你们,你头一个就是反日分子,要枪毙的。”
陆玉山提起自己的五十万,依旧感到一阵肉痛,但眼下哪里都是窟窿,都是问题,也就紧着要紧的问题来解决,钱,日后他再赚就是,他在海外还有个账户,退一万步,若有一天他和顾葭能够重归于好一起远赴海外离开这片战乱的地方,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绝对会给顾葭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完美的安全保障,顶尖的医疗,他必须可以。
“那也要他们抓得到我才行。”陆玉山平静地说,说完又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来,他心道,放眼全世界,也不会有像我这样愿意让顾葭随意挥霍的印钞人了。当然,顾无忌不算,这人是编外人员,其他的财力又比不上他,都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