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那端,王氏款款而来,穿着仍是简素,面容虽然清瘦但神色不见憔悴,“这也是我这个母亲眼力不好,让这些刁奴贱婢糊弄了孩子。”
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如瑶正在疑惑,姚妈妈笑眯眯说道:“太夫人已经审清楚了,这全是小古这丫头胡编乱造嚼舌头,挑拨两边主子生了嫌隙,于是让夫人出来,好好管管这些糟心烂污事qíng。”
如瑶目光冰冷看着她,姚妈妈却是得意洋洋,带着人三两下就把门撞开。
外面的光线直泻而入,躺在chuáng上的少女黑发如云,散乱在枕巾上,头朝着内里看不清表qíng,那棉被却似乎在瑟瑟发抖。
“把这被子和好衣服首饰都剥了,把人丢到后街上去,捡个老光棍白送了。”
姚妈妈笑着低声吩咐——她想起那天自己灰头土脸跪肿了膝盖,就恨得牙痒痒!
因为这股恨意,她甚至不用小丫鬟,亲自动手——刚刚拽到小古的头发,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道将整个人都踢飞开去!
一道挺拔高硕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雪青色缂丝莲纹锦袍显得有些凌乱,袍角上甚至溅着星星点点的泥浆焦黑,显然主人是风尘仆仆疾奔而回!
广晟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姚妈妈,漆黑瞳仁之中燃烧着炽烈怒焰,端秀绝丽的面容让人看了心颤——
“你这是自找死路。”
平静的语气却似酝酿着无穷风bào,在他身后。沈源和王氏急匆匆追了上来,沈源冷哼一声,刚说了一声“住手”,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广晟竟然拔剑出鞘,将姚妈妈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银光一闪,鲜血飞溅,王氏一句尖叫喝斥还没出口,就被一滴血污溅到了雪白脸上,而飞在半空中的那耳朵。却巧巧落到了她脚尖。
即使是擅长yīn谋诡计。王氏也是出生诗书官宦之家。哪曾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她顿时俯下身,拼命擦着脸gān呕。
“你这畜生真是大逆不道!”
沈源又惊又怒,看着手持绣chūn刀、长身玉立冷然轻笑的广晟。这才发现这个从来都是纨绔荒唐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