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机不恰当,她慌忙稳住了身形,第二次时间太紧,车已经近到跟前。
从某种意义上讲,会撞断腿,大概也在她的判断之外。
大家都是正处青春期的孩子,即便大多家境优越,心智早熟,但在父母的庇佑下,鲜有人直面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尤其当平日温和善良的同龄女神同学,被拆穿竟然是个栽赃熟手,心术不正且城府极深,一个个都大受震撼。
“真是阴险啊!”
“要不是时景找来证据,余葵这次真的白白背锅了,这事儿再早点爆出来,她根本不好意思来上学了吧。”
“之前就奇怪,如果她真的在家里受欺负,怎么浑身都是名牌就余葵穿大路货。”
“我现在细思极恐,头皮发麻,我从前跟她说了那么多秘密……”
没等播放结束,张逸洋拔掉了多媒体插头。
他彻底没了刚才的精神气,从无法置信到失魂落魄,他站台上朝她望去,“雅匀,你真的是这种人吗?你从前都是在骗我的吗?”
魏垅也忙问,“你就是一时糊涂,对不对?”
谭雅匀的眼泪流出来,使劲摇头辩解,“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感觉被推了,我又没说是余葵,都是你们看见的呀……”
哪怕是个傻子,这会儿也彻底寒了心。
张逸洋没再看她。
一言不发低着头到教室后排的抽屉,掏出针织马甲,放回余葵桌上,错身而过时,声音极低地跟她说了声对不起,而后便径直下楼去。
剩下的人也心绪复杂,有人出门前,把空白还没填两行的同学录还给了谭雅匀,有他带头,剩下的人也有样学样,班里很快不剩几个人。
早上刚发出去的同学录,这会儿又雪花般回到了她手里。
谭雅匀这一辈子,大概都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眼泪决堤,哭得连肩膀都在颤。
可惜没有同学上前安慰她。
余葵不知道那眼泪里,有没有一丝后悔,毕竟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怪她咎由自取。
套上针织马甲,她看了眼教室后方,向阳从刚刚起便怔在那里,心知肚明他大概要留下来要当老好人了,也不说话,挽着陈钦怡的臂弯出了前门。
和余葵料想的差不多。
向阳的性格和教养,让他做不到把一个行动不便的人独自留在教室里,一言不发将谭雅匀的轮椅,搬到操场平地才松手。
周边没了其他人,谭雅匀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