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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行接水回来,递给余葵,后敞往椅子上一靠,“葵葵,我觉得你现在跟刚来我们班时候,一点都不同了,连画儿都不画了,什么改变了你?不才高二吗?都病成这样,也不休息,好像有什么人拿着鞭子在后面赶你一样。”
余葵不知道该怎么答,沉默垂眸看手里的碳素笔。
怎么说呢?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人生没有退路。
这段时间,她半夜常常忍不住被焦虑和腿部的抽筋惊醒。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静静感受身体骨骼传来生长疼痛,想着明天要做哪些事情。
前面就是沟壑,越过去,她还能跟爸爸一起生活,继续偷偷喜欢时景,要是失败了,就只能再次回到那个令人压抑的环境中,跟栽赃她偷钱的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忍受妈妈的偏见和不公平对待。
成绩第一次真正能够左右她的情绪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