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破涕为笑。
裴知溪在陆舒背上摸了摸,指尖点点滑过她脊背凸起的骨骼,不禁低叹:“又瘦回去了。”
陆舒呢喃:“吃回来就行了。”
裴知溪盯着陆舒憔悴红肿的眼圈,“睡吧,我在。”
陆舒合上眼,在被窝里抱紧裴知溪腰肢,这一声“我在”太让她踏实了。
*
前一晚哭得太厉害,翌日去医院,陆舒眼睛还是肿的。
舒秀琳一眼便察觉了出来,又哭过了。
她不作言语,久久看着。这段时间陆舒偷哭过多少次,她都一清二楚。
陆舒下意识低低头,“要出去走走吗?”
舒秀琳没回答,忽而说道:“你去工作吧。”
陆舒望向她。
“你去演出,不要再耽误了。我在这边……”舒秀琳顿了片刻,又低低补充说,“会好好治病的。”
陆舒愣住,舒秀琳从来都避讳
说自己有心理疾病,更别说积极配合治疗。
黄昏时分,冷色调的病房多了丝暖意。
裴知溪又来了趟医院,还是刻意回避着同舒秀琳见面,她不奢望舒秀琳能接受她跟陆舒的关系,只希望舒秀琳能好起来。
“我妈还挺配合许教授的。她今天还让我回去演出,说会好好治疗。”见到裴知溪后,陆舒迫不及待笑说着,“她好像不抵触了。”
“会好起来的。”裴知溪轻声说。
“嗯。”陆舒抿嘴笑,人总是有悲观黯淡的时候,有时候能被及时拉一把,又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裴知溪拉过她太多把了。
她也不能再度消沉。
陆舒望了几眼。
她悄然贴近,将头舒服靠在裴知溪肩上。
裴知溪瞧着陆舒笑了笑,她不顾旁人的目光注视,伸了伸手臂,将陆舒抱着。
这样互相依偎的拥抱,太得之不易了。
抱得甜蜜腻歪,即便是两个女人之间。陆舒适时提醒:“有人看呢。”
裴知溪不为所动,用手指描了描陆舒满是倦色的眼圈,“眼睛还没消肿。”
陆舒痴痴瞧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裴知溪柔声细语跟她说话的模样,会一辈子都看不腻。
这么抱了一会儿,陆舒昏昏欲睡。
她这几个月压根没睡过好觉,跟裴知溪袒露心扉以后,至少在裴知溪身边,她能安安稳稳睡一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