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指这个弄脏。”她环抱着的手揪紧短袖袖口,再接着说话时声音小的可怜,“我……是生理期到了。”
空气安静了。
这安静传递给温书瑜一种尴尬的信号,她苦着脸又把脸埋了埋。
——好像这样就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样。
下一秒,她听见他蓦地站起身的动静,后背忍不住有些僵硬。
“就因为这个?”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
梁宴辛背靠着车门盯着少女半掩在黑发间的通红耳朵,表情有点复杂。
温书瑜胡乱点头,吸了吸鼻子。
就在她点头时,听见男人轻轻低笑一声,不以为意又好笑地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哭这么厉害?”
小事?
或许原本的确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发生这件事的地点不在她熟悉的亲人朋友身边,而是在他面前。
而且……
“又不是因为这件事,”温书瑜忍着哽咽,又抽噎了下,“是你说的话太过分了。”
梁宴辛咬着牙慢吞吞点头,劝自己这就是个孩子,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他顺着毛捋,“是,我过分。”
温书瑜气消了些,只是想到身下的狼藉她就又难堪又着急,“现在怎么办啊……”
“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他说,“这下行了?”
她含糊“嗯”了一声,接着又急急忙忙补充:“一会让我把你的车擦干净。”
梁宴辛手指轻点着,垂眸瞥向她脚踝,见红肿不太严重才一掀眼笑了笑,“没人拦着你。”
说完,他拨出某个号码简单吩咐了几句。
温书瑜趴在腿上,听着他语气平淡地吩咐电话那边的人准备干净衣物和生理用品,委屈的心情彻底平复,只是耳朵和脸比刚才更烫了。
可一想到他去而复返之前说的那些话,心就又凉了凉。
有时候口不择言的气话会不会才是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
“准备一直这么趴着?”忽然,他开口问道。
温书瑜迟疑片刻,提了要求:“我要纸。”
她眼睫毛上和脸上都挂着眼泪和泪痕,肯定丑死了。
刚说完,她身边忽然靠近和覆盖下一片阴影,接着熟悉的清冽气味和雪茄味传来。
温书瑜一僵。
听动静,他是探身进车里取出了纸巾。
“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