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如此安排,众人又紧张又兴奋,本来只有七八个人,等一起往村口走的时候,得到信儿的人越来越多,竟然凑了二三十号。我们村许久没有这样的怪事了,大半夜不睡觉,结伴同行去找味儿源。只有过年过节看江边社戏的时候,才有这样的盛景。
还没到村口,村主任老雷头领着一帮后生过来。老雷头披着衣服,龙行虎步,真有点土皇帝的意思。到了队伍前,大声说:“娘们都回家,这事老爷们干就行了,女的裹什么乱。”
人群里有中年妇女喊:“村主任歧视妇女嘞。”
老雷头气笑了:“到时候出点什么事,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王大爷和老雷头平辈儿,他把老雷头叫到一边,说了今晚发生的疯狗事件。
老雷头看我的眼神变了,他没想到是我杀了那条疯狗。他拍拍我的肩,表达了欣赏的意思。
很多人拿着手电,四下里乱照,颇有气势。走夜路还得结伴,下半夜黑森森的,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反而热闹了很多,并没有多少诡异的气氛。
我们到了村口,我闻到了很浓烈的腥臭味。实在是形容不上来,有点像臭鱼烂虾的味道,可又比那个味道邪性。
老雷头来的时候还牵着狗,狗顿时咆哮起来,“汪汪汪”的,显得烦躁不安。
老雷头摸着它的脑袋:“虎子,跟着这个味道走。”
这条叫虎子的狗,并没有走,而是挣着链子要往村里跑。老雷头一个没握住,那狗“嗖”一声跑进村里没影了。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笑着说:“主任,你家狗可真怂。”
老雷头恼羞异常:“放屁!妈的,回去就给它扒皮抽筋,要着有啥用。”
说来也怪,不光老雷头一家的狗是这样,人群里还有人牵着狗,都像发了疯一样要挣脱出去。我看得眼热,想起孙叉他家的那条疯狗,总觉得这里有事。我喊了一声:“大家别牵狗了,都放回去吧。”
我们村养的土狗都聪明,对家里熟门熟路,只要放了它们,它们自己就能跑回家。众人也不再坚持,纷纷放狗走。
没了狗,只能靠人鼻子闻,有的说味源在东边,有的说味源在西边,老雷头索性让大家自由组队,跟着味去找。
我和妹妹,还有牛二他们一组。牛二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一个劲套近乎,刚才他真是吓惨了,没有我那一镐头临危救险,现在的他不死也是半残。
我和牛二没啥共同语言,应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