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她大脑发出的最后声音:“光,我看到了光,永恒的光……”
阿赞娜木的大脑无影无踪,只有满满一缸的防腐液。铁面踉跄的过去,拿起雾化壶,轻轻摇动着,从壶嘴里不断喷出满满的白烟。
他把壶嘴插进自己的鼻孔,猛地这么一吸,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啊~~~~”
阿赞娜木大脑化成的纯粹气体,从他的鼻腔里进入肚子里,铁面“噗通”坐在地上,喘息着,嘴里在轻笑:“哈~~哈哈~~~哈哈哈~~~”
铁面陷入了一种迷蒙的境界里,整个人极度萎靡,趴在地上不起来。
这时候心念中小艾的声音特别焦急:“主人,一炷香时间快到了,赶紧想办法。”
我也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梦,在梦里,我不但梦到了刚才铁面折磨阿赞娜木的情景,也梦到了三舅。如果我的梦是预兆梦,这么说,三舅应该也在。
此刻,铁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犹豫了一下,不能再等,必须豁出去赌一把,要不然一会儿我就要魂飞魄散。
我悄悄进了门里,这里实在是太黑,我想拿桌上的火烛,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这才想起,此时的我是灵体存在,碰不到实物。我小心翼翼往黑暗的深处走,在角落隐隐看到一个不大的铁笼子。
我蹲在笼子前,仔细往里看,心念所至,竟然不用光,就隐约看清了里面关着一个人,正趴在地上。
我的心脏激烈跳动,颤抖着声音说:“三,三舅……”
趴着的这个人忽然动了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慢慢抬起头,正是三舅安冬。他的胡子很长,面容憔悴,像是受了很多的苦,但看上去没有伤,应该还没有遭受到更激烈的折磨。
他轻声说:“谁?”
“三舅,是我,是我强子!”我几乎抑制不住悲戚。
三舅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能听到我的声音:“强子,你来了,好!好!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我现在是灵体,灵魂出窍了,我回不去了,找不到我的肉身……”我急促着说,有点语无伦次。
三舅正要说什么,只听地上一阵响动,我转过头去看,铁面迷迷糊糊从地上站起来,他放下雾化壶,一个人在摇摇晃晃地狂笑:“有意思,有意思,我学了一辈子的降灵术,没想到人的灵魂雾化是这么个味道,好美……”
他跌跌撞撞朝着三舅的笼子走来。
三舅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