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冥色,熙王心头一震,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他迟疑着,却不敢回身——
“皇兄?”
他因震惊而楞住了,下一瞬却感觉到身后凛然bào涨的杀气,几乎是练武之人的直觉,他跃身一闪——
初燃的宫灯明灭间,一道巨大yīn影朝着他飞来,闪着铁刃的寒光,杀气透体而入,竟让人瞬间战栗难以闪避熙王只觉得一阵冰冷擦着头皮惊险而过,随即而来的是qiáng烈剧痛——他甚至未及反应,便听到一声巨大钝响轰然落地他伸手一摸,竟是满手鲜血,显然一大块头皮被削去了,忍着额头流血的眩晕感,他费力的睁眼看去,只见夜色初降间,一柄巨大的铜斧落在三丈开外,刃口cha入木阶之中,摇晃闪出寒光“再过几天……哈,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冰冷残酷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一刻,熙王惊的浑身发软。
铜斧仍在剧烈颤动,嗡嗡的声音在夜色中听来,宛如催命的音符。
“你……你怎么……”
熙王好似被惊破了胆,连话也说不利索。
只听身后冷笑一声,那人缓缓走过,经过他身边时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到了前方,一把将铜斧拔出,手持斧柄,随意的敲了敲地,发出铿然沉音。
第二百零八章犹能簸却沧溟水
铜斧本是挂在宫室墙壁上作装饰之用,刃口并不锋利,昭元帝持斧而立,随即敲击,那咚咚之声好似打在熙王的心头,让他肝胆俱丧!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轻笑一声,那个恶魔般的身影又从他身边走过,高大挺拔的yīn影笼罩在熙王身上——熙王咬紧了牙关,甚至不敢抬眼多看一下他的神qíng。
心底升起一股绝望的凉气,熙王以平生最大的勇气,一溜烟疾奔而去。
昭元帝并未阻止,只是手持铜斧,独自伫立在风中,夏夜清凉,他的衣袂当风飞扬,宛如上古战神一般。
“陛下……?”
左相匆匆赶来,站在他身旁,不无忧虑的唤道。
比起熙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