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慢慢想。”
及笄礼要什么,小叶子是真想不出来。
唯有眼下一事,她同萧晏说了。
她说要去一趟安西,想把母亲埋在安西酒泉郡那处屋舍的枣树下。
虽说闻言叶照的骨灰要被埋在安西那般远的地方,萧晏多有不舍。但他依旧开心,这么多年了,孩子终于放下,不在抱着骨灰入睡。可以过回正常人的日子,慢慢走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遗憾,去了那处,方发现屋子已经卖给一户人家。
既是人家的屋舍,如何能埋外人的骨灰!
这对萧晏自不是难事,他道给他们补足银钱,换处屋舍便罢。
安西大雪飘飞,小叶子抱着骨灰站在院外,看那棵枣树。
半晌摇了摇头。
“大概是天意如此。”
“我们还是带阿娘回去吧,我也舍不得离她这么远。”
车驾回程,萧晏看着她,心中难免不生出小小的欢喜。
阿照终是没有离他那般远。
他给小叶子拢了拢身上披风,将那个洁白的罐子也拢实,唯恐她们母女受一点严寒。
“洛阳尚有风水宝地,我叫人择一处……”萧晏试探地问。
小叶子低着头没应声,他便没敢在说下去。
回到皇城时,已是建安十年的二月。
距离小叶子四月十七的及笄礼所剩不过两月。
萧晏的心思全在这上头。
且还有一桩最要紧的事,孩子十五了,却始终只有这么一个乳名,他想给她择个名字。
他的小公主,他日万人之上的姑娘,岂能无名无姓。
这事与她说了。
小叶子道是可以,想了想又道,“我随母姓。”
萧晏没有意见。
然而,及笄礼的前一日,小叶子又寻了萧晏。
她问,“你这一生,还娶妻生子吗?”
萧晏愣了愣,摇头。
又赶忙道,“我可以发誓,用这天下……”
“不必。”小叶子打断他,“那、你膝下无子,我既做了你多年公主……你无子,我无父,我、姓萧吧,入你皇家族谱。”
“你让礼部取名,予我择选。”
这是四月十六的晌午,萧晏将将散朝回到勤政殿。
他从榻上起身,广袖不甚拂落一排奏章,却也无暇顾及。只疾步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