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动地等待和接受着安排。
“然后就会被改造成工具……”
严巡想清楚了整个流程,急声道:“庄先生,快回来!”
庄迭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会儿那道屏障。
医生打扮的人走过来,想要把他带回用餐区,庄迭却已经毫不介意地又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就那么停在了门口。
火花四溅,电网一瞬间炸开。
激烈的电弧在他周身不住跳动,刺眼的白亮光芒逐渐升级,最终变成了某种令人胆寒的猩红色。
似乎是被那道屏障所牢牢束缚,庄迭一动不动地停在门口,一直等到那种仿佛是鲜血一样的猩红色电弧不再变化,才又踉跄似的向前迈了一步。
脱离了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他的身体瞬间脱力地向前栽倒,半跪在了地上。
严巡忍不住要冲上去,却被催眠师牢牢按在了原地。
“你刚才说得非常对,他们是两个非常有天赋的普通人。”
催眠师快速低声说道:“老严,再教你件事……普通人是会有感情的。”
“当他们在乎的人很可能身陷险境的时候,即使知道这种行为非常鲁莽,他们也很难忍受只是坐在这儿什么都不做。”
“我们该做的是保持理智,想办法在暗中接应他们,找机会出手帮忙。”
催眠师牢牢按着他:“不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地送……”
其他的“患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继续慢吞吞吃着盘子里那些让人难以下咽的食物。已经用餐完毕的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只是坐在位置上低头发着呆。
这些人似乎都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为了这座医院……或者说是初代“茧”的一个组成部分。
他们就是一个个零件,就是一段又一段的固定程序,只在自己被规定的那一小块范围内不知疲倦和厌烦地运转着。
……严巡忽然想起了那个几个很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
在三年前那场风波后,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先后出了问题。
他们有的性情大变、忽然固执己见地要命,有的沉迷跟人论战,提出的观点格外尖锐偏激。也有的干脆彻底隐退,闭门著书不再露面……
这些原本看起来不算起眼的改变,此刻都叫人脊背莫名发寒。
……
门外,那个医生打扮的人抱着手臂,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