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药匙喂至嘴边,男子却是突的撇开了头。
“除了皇后,其余人都给朕退下!”
君惊澜沉脸怒叱了一声,抬眼看向少女,表情却是瞬变:“皇后,你明知朕有洁癖不喜外人靠近,还让婢女前来服侍朕?朕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且你还是朕的皇后,不应该由你来服侍朕喝药么?”
男子眨了眨眼帘,一脸委屈之色,然,话却是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心中更是有把怒火在烧一般,这个该死的女人,看到他醒过来还离他那般远。也不说上来关心关心他,还让侍女来服侍他喝药?
这不是她这个皇后才应做的份内事么?
北帝陛下话落,屋中所有视线都转向了洛无忧,银杏看向少女也有些无措。陛下不要她伺候她亦没有办法,可看皇后娘娘似乎又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将药碗入在旁边的几上,银杏等人退了下去,王冲恨恨的剜了一眼洛无忧转身也退了下去,路过子矜与玉瑶身边时低吼了一声:“还不赶紧的退下,没听到陛下的旨意么?还敢违抗圣旨站在这里,是不是脑袋真的不想要了?”
“是,陛下。”
该死的王冲居然还敢吼她吼主子,迟早她要把他脑袋给剁下来!玉瑶心中愤愤却是面色不变的福了福身,拉了一下旁边‘女子’的衣袖,忙也退了下去。
容狄眸底闪过一丝幽暗的流光,五指微蜷亦是退了下去。宫女的身份虽可让他守在少女的身边,可到底却还是有些束缚。
便如同这种时刻,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亦只能先离开!
而君惊澜,居然敢这般为难指使他的女人,倒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他就应该下手再狠些,让他这一个月眼睛都不要再张开就对了。
男子如是想着。
然则,那到底是不可能的,君惊澜才昏迷了三天,北越朝堂众臣已是开始暗自猜测。且已有许多人来探,亦有人已蠢蠢欲动。若是真的昏迷一个月的话,只怕好不容易才被少女稳住的局面,亦会再次动荡起来。
这也是圣阴教的目的,洛无忧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从而给他们机会。若非因此,她又怎么会一再特意的叮嘱容狄呢?否则,以那个男子的醋劲儿,只不定会做出什么。
洛无忧一双明眸凝视着榻上的君惊澜,良久,在心中叹了口气,举步走上去在龙榻前坐下,并把那药碗端了起来。这暴君说的话着实就是挟恩以报,然则他说的也是事实,他的确救了她,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