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出头儿。
当年城外女鬼,城中宴席,姜柚还在县衙大牢待了一遭呢。
近八十年前的事儿了,当时亲历者,除却如今青椋山上几人,都已死绝。
走去一处小巷,一处老宅大门紧闭,这里曾经是宁梓宁琼开裁缝铺的地方。
宁琼说,少年时曾见一苦行僧,故而想去中土紫府山,如今叫五台山了。
那苦行僧,想必与自己遇到是同一人。包括曾在摩珂院外遇到的老者,恐怕都是一个人。
正想着呢,刘景浊敏锐察觉到后方有一道涟漪。猛地转头,却见莲台一座凭空现,有僧人自莲台走下。
刘景浊上下打量了其一眼,问道:“终成如来了?”
僧人一笑,“还以为再见之时,你定会挥剑呢。”
刘景浊摆手道:“当年佛印封我记忆,也算是帮了我,我怎么会挥剑呢?”
话是这么说的,可刘景浊淡淡然举起右手,并作剑指,一道剑光瞬发,将现今如来,当年布衣和尚,肩头戳了个大窟窿。
僧人无奈,这剑意自己没想拦着是真,拦不住也是真。
刘景浊心中一口怨气这才消散,他抿了一口酒,淡然道:“有些仇我扭头儿就忘,有些仇我十万年。封我记忆争取时间,这事儿你做得对,但你他娘让我想不起来我媳妇儿了!”
布衣和尚只得无奈一笑,肩头那窟窿眼儿剑意沸腾,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索性也不管了。
但他取出一封信递出,轻声道:“最后一场伐天,灵山不出手,这就是原因。”
刘景浊接过了信,但没看,只是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没去灵山找麻烦。你们那阿弥陀佛是个不错的人啊,怎么过去了几万年,一茬儿不如一茬儿了?”
言语之间,前辈晚辈,已经互换身份了。
刘景浊懒得拉出谁的名声去踩谁,这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儿。
布衣和尚无言以对,只得说道:“师弟坐化时是说,灵山可以正名了,但我还是觉得,得再做一次坏人。来这儿除了交出信,还有一件事。金月冉是你们救回来的,烦劳帮我照拂一二,我这毕竟是空门。”
刘景浊摆了摆手,“不必了,谁也不用刻意去做坏人了,甲子之期一到,一切算计都是白搭。倒是有个事儿想请教,我读书不算少,但总不喜欢用那些繁琐定义去解释什么。从前我觉得,如来二字,字如其意,像是来了。今日请教,如来何意?”
布衣和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