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个男人之外,男性的性征部位能对他产生真正的性唤起,只是要把脖子以上的那张脸想象成齐弩良。除此之外,男人饱满的胸肌、多肉的臀部,腰窝和纹身,都让他觉得很性感。
他理清了和齐弩良的关系。
尽管事实让人绝望,他仍无法自我欺骗。齐弩良本质上是个思想传统的男人,绝不会接受他作爱人和伴侣,甚至连自己是个同性恋的现实恐怕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只有将这所有都隐藏起来,他们只能像亲人一样在一起生活。
这会很折磨。
但比起失去齐弩良,蒋彧宁可忍受这爱而不得的痛苦。
农历冬月十六,又下了一场雪。
这是个星期天,一些低年级的住校生全跑到操场玩雪了,窗外一片欢闹。
窗户里,临近期末,准考生们的学习氛围更紧张了些。这每周半天的假期,大家都舍不得休息。没有老师,大部分学生还是自觉在教室学习。
只有蒋彧放学铃声一响就走了。他不比别的同学,吃喝拉撒全有父母照顾,他只有靠自己。每周都得用这半天时间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还要清洗衣物打扫卫生。
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但这个日子在这种境况下,也没什么意义。既没有和他一起过生日的人,也没有这个心情。买完东西路过蛋糕店,他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回到家里,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他轻轻叹了口气,便立马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沙发上的脏衣服全塞进洗衣机,厨房里攒了一周的碗筷挨个清洗,接着擦桌子扫地。手脚麻利地做完这些活儿,已经半下午了。还没来得及吃饭,蒋彧刚撕开一包方便面,便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竟是吴警官。
几年不见,吴克权还是不拿自个当外人,推门就进,把拎得满手的东西一股脑放到蒋彧刚收拾干净的桌子上。
蒋彧一眼就看见一颗生日蛋糕。
吴克权指着那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吧。前几天有点事去看了老齐,他跟我说今天是你生日,让我帮忙送个蛋糕。”
蒋彧看看吴克权的脸,又看了一眼那颗蛋糕,鼻腔有点发酸,喉头开始发哽。
呆愣几秒,他突然笑了:“他还记得我生日。”
“记得嘛,说你十八岁,成人礼,他没法和你一块儿过,让我务必帮他送个蛋糕。”
“我哥……他还好么?”
“没什么问题。这不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