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比比动作,“刚才差点掉地上。”
邱文肆的眼神恢复清明,他缓缓坐起来,对云舒的解释充耳不闻,拉掉身上盖好的被子,他走向洗手间,留下云舒一个人坐在原地红着脸,又想着怎么解释她刚才的动作。
邱文肆掬了一些水扑向脸部,清凉的水让他的脑袋又清醒了几分,镜子里的男人依然是那样的犀利,他的面相像他父亲,骨子里的性子也像他的父亲,他这辈子只对过两个女人好,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宋娜,宋娜从小就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由于身体不好,他被迫当护花使者,从幼儿园护着她直到她大学一年,宋娜年纪越大,心脏的承受能力越差,导致宋天章最后只能携家带业到美国发展,邱家没跟去,但是他和宋娜的婚姻则早就坐定了,他以为他这辈子专心疼爱宋娜就行了。
可是刚刚,他睁开眼看到的那张小巧的如白兔般的小脸在他跟前,等她挣扎,他才发现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
或许,这都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可复制的意外,对云舒的怜惜,不过就是一种同情,他没碰到过这么惨的女人,却故作坚qiáng的女人。
尤其是昨晚在酒店里,看到她那双布满绝望的眼睛,连他都有种仿佛此时就是末日的感觉,怜惜同情不由自主地浮上了心头。
会帮她到现在。
就当他……做了一件善事。
从洗手间出来,沙发跟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热粥,热粥的旁边放着一些文件,整理好心情的云舒说道,“你喝点粥,这些文件是谭先生送来的,他已经回了杨市,你要是……忙的话也可以先走,我一个人可以的。”
邱文肆眯起眼,没吭声,坐下把粥喝了,便开始查看文件,期间打了几个电话,而在这期间,陈丽也醒了,醒过来的陈丽仿佛老了好几岁,她患得患失地要抱云允,云舒担心地守着她,顺便联系了一些人,关于后天安葬的细节。
中午的时候,陈西诗来看陈丽,知道云李安死了,她拉住云舒的手道,“节哀顺变,那张支票就当是我送给叔叔的葬礼费,关于弄垮于青山的事情,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云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谢谢你,支票我还是不能用你的,多谢你,于青山的事情到时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
云李安在于青山酒店门口被打死的事情在徐宁县传得沸沸扬扬,于青山被警察抓了,但是云舒知道,于青山在徐宁县是有人的,他不会那么容易坐牢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出来之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