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很安静,姚舒等了会儿,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裴砚承打开门后,便重新回到房间靠进了沙发里。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领口两颗纽扣没扣,锁骨分明。
不似往日的端正严谨,眉眼间反而多了一股颓然。
眼眸微垂,目光却并未落到实处,思绪仿佛游离在外。
房间内很暗,拉着厚厚的窗帘。姚舒把餐盘放下,拉开了一小条缝隙,让阳光照进来。
“叔叔你没事吧?”姚舒在他身边坐下,戳了戳他的手臂。
“没事。”连声音都是哑的。
“是不是我哪里惹您不开心了?所以您在生我气?”
“没有。”裴砚承说,“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有一小束光束照在他的脸上,但侧脸轮廓的阴霾始终不减。姚舒怀疑裴砚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皱了皱眉说:“叔叔,您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差。”
度假村位于市郊,车程并不短。
眼看马上就要回程了,叔叔这样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颠簸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叔叔,我们马上要回程了。如果你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可以——”
“唔——”
姚舒被吻住,剩下的“休息一天再走”这半句话被堵回了肚子里。
这次的吻严厉又强势。
肆无忌惮、毫无章法。
好在姚舒没有涂口红的习惯,否则一吻结束口红必定是要花成一片了。
许久,裴砚承松开她。
凝着她的眼睛,哑声反问:“我不行?”
姚舒愣住。
叔叔您这重点是不是抓歪了?
姚舒微微喘着气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体不行的话,可以休息一天再回去……”
“我身体很好。”裴砚承将她压在沙发,“我觉得我有必要证明一下我身体到底行不行。”
姚舒:“……”
所以叔叔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在男人的手指下移的时候,姚舒咬着唇摇头:“不要……我下午还有课的,我要回学校的。”
“我帮你请假。”
裴砚承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能委屈了糯糯。”
“这次一定让糯糯尽兴。”
姚舒涨红了脸:“叔叔你在说什么啊?”
细细的吻落下来,裴砚承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