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
“别人都没事儿,全小区的人就你要睡觉啊?”一个烫着方便面头的大妈说。
渐渐的,所有的大妈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发言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儿!”
“正常人谁不要上班上学啊?这个时间早起来了!”
“上夜班?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上正经夜班的。”
“你是小区住户吗?没怎么见过啊,租房的吧?有暂住证吗?”
??
她们开始组团攻击我,从我的申诉理由到我的合法身份,全被她们推翻了。
我根本插不上话,怒火仍在胸中燃烧,但那怒火给罩了一个玻璃罩,火苗苟延残喘。
话已至此,我也就不留后路了。
我伸手掏兜,拎出了我的酒瓶子。
我举起酒瓶,大喝一口,以此来壮壮士气。喝完,我一个甩手,把酒瓶子摔在了地上。
大妈们不说话了。
四周安静了一秒。
突然,大妈们集体避开了,一边躲一边捂着鼻子。“什么味儿啊!”
“尿臊!”
“真够恶心的哎。”
我嘴里的酒没有咽下去。
确切的说,那不是酒,是尿。
从王爷身边顺手抄起的啤酒瓶里,装的是尿。
健美裤大妈气势冲冲的向我走来,我一紧张,咕咚一声,尿咽下去了。
健美裤大妈指着我鼻子开骂了, “还带家伙来哪?还想泼我们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我们老姐妹玩儿这套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哪。都不说你真把我怎么着了,就现在,我往这玻璃渣子上一躺,我就不动了。警察一来,我说我脑出血了,你赔的起吗?你后半辈子交待在这儿了!小伙砸!”
我胃里翻江倒海,嘴里阵阵尿腥,视线一片模糊。我腰发酸,腿发软。
健美裤白我一眼,转头走向音响,重新插上了电源。笛子声又响了起来。
我胸里一阵憋闷,一口痰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了嗓子眼儿,我一边拍胸一边咳嗽起来。
大妈们跟随着讲解踢起了腿,踢的虎虎生风。我无力的捶着胸,嗓子眼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