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辈。单纯的在孙氏小的时候,是以叔父称呼蒋平的。
如今,人成了这样了,关系早已变化,孙安平却把老称呼摆了出来了。
“哭个球!”他说道,“你我袍泽兄弟,从死里来去过多少回。我身陷敌营你不曾放弃,你被包围老子也敢只身犯险……咱们这情分,说的多了都是玷污!起来!死不了!”
蒋平顿时嚎啕大哭,“陛下――臣糊涂!臣糊涂!臣罪该万死!”
孙安平就叹了一声道:“……以一人之苦痛,换边关千万人之性命……何如?”
这话很多人不解其意,但蒋平却知道。当年孙安平以一把狼牙锤叩开了北戎的城门,当时北戎的国君成擒前便说过这么一句话:以一人之苦痛,换边关千万人之性命,何如?
这话说在此时,像是针对自己刚才那一句‘臣糊涂’而引发的感慨。自己说自己糊涂,是说自己这几年心中的野望。皇上便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在说,如今我能以我一人之苦痛,叫你醒悟,咱们不用牵连边关更多人的性命,这是幸事。
可往深了想,这事若是真跟皇上有关,真有皇上的算计――那又如何?
他把这么做的理由都说了,我宁愿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叫醒你,也不愿意兵戎相见。
蒋平无话可说!
孙安平还是当年的孙安平,再重的伤,不坑一声。
除去衣衫,除了崭新的伤口,身上纵横交错,背后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痕。
这一刻,所有人都静了。便是永安,也站在后面久久不能言语。这身上的伤痕,没有一条是因争天下而来的。这都是为了保昔年大燕朝的江山,保天下百姓太平而来的。不忿也吧,不平也罢,这一刻似乎都淡去了。
林雨桐的手很稳,刀很利索。真给割了那么些肉下来,就那么摆在边上的盘子里,好些人都不敢看,心里一阵一阵的往上倒,犯恶心呀!
再加上孙安平疼的一身汗,却看了那割下来的东西一眼,说了一句:他奶奶的,要不是有du ,都够炒盘下酒菜了。
这一说,人心里更是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林雨桐没言语,她没法下针给止疼,只能偷着在刀上做手脚。刀上抹了药,一能消炎止血,二能起到一定的麻醉效果。叫这个疼放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利索的切完,而后上药,生肌去腐的药上了,而后叫蒋十五帮忙包扎。最后将一碗浓浓的汤药给灌下去,三两息时间,就睡过去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