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年美卿喽?
——恩,果然如组长所说,这俩人,有八卦。
从屋里找到屋外,一共有三枚相同底纹的鞋印遗留在泥痕之上,其中只有一枚相对完整,能看出是运动鞋鞋底。综合判断,正如秦骁一开始说的,男的,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体重不超过一百三。这身材和杜谢生前的很像,如此推算,确实有可能是杜存回来拜祭养母了。
可怎么找到他呢?只靠一枚运动鞋底纹,有点天方夜谭。
不过有点线索总归好过没有,洪也不拍大片儿改干刑摄,将鞋印拍照存证,等着回去拿给鉴证的对比一下,看到底是哪款运动鞋。如果是限量版可太好了,查销售记录就行。还有那束干花,也带回去,看着不像这附近的,至少刚才从山上三叔坟那下来的时候,没瞧见类似的野花。
从杜谢家出来,三人又挨家挨户地问了一遍,然而近二十年来无人见过杜存。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毕竟般琼花去世的时候他没回来,要是还活着,怎么也该给养母送个终不是?
唯一的收获是,有位和般琼花同辈的婶子说,那束干花上狗尾草的打结方式,和般琼花当年捆柴火的结一模一样。她说,般琼花是从海边嫁过来的,平时割草砍柴系袋子打绳结都是他们渔家人常用的缆绳结,村里除了她,没人那么打结。据此推断,在破屋里挂花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杜存。杜存自小跟在般琼花身边,生活、劳作习惯自然传承自养母,会打缆绳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走访就走访到了七八点,三个人饥肠辘辘,唐喆学惦记着赶回市里看护林冬,决定晚饭高速服务区加油时顺道解决。途径小田县地界,他给胡泽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过来。
胡泽问:“你们要找的人找着了没?”
“没,”唐喆学无奈而叹,“倒是找到点线索,回去追追看。”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暂时没有。”
“有就说话,我无条件支持你。”
“感激不尽,哦对,帮我跟你们单位技术说声谢谢,之前走得急,没机会当面道谢。”
“不用,你谢我就是谢他了。”声音顿了顿,应该挂电话了,可听上去胡泽并没有道别的意思:“林队怎么样?还烧么?”
“好多了,刚给我发了消息,晚上能喝点粥了。”
“你吃晚饭了没?”
“还没,准备去服务区加油的时候吃点。”
“没上高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