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侯,这般时候了还临危不乱,若你身有修为也就罢了,分明是个肉身凡胎,又已知凶恶临头,还能一念守心,难得!难得!这心志,说不定真是个修道种子。”
陈错这会反而不惊惧慌乱了,他保持着前扑动作,发现嘴巴尚且能动,就说:“前辈果然是游戏风尘的异人!”
老乞丐哈哈一笑,道:“老叫花子可不是游戏风尘,倒是君侯,你几次来寻,莫非是要夺了你那妹妹的机缘不成?”
陈错却道:“前辈说笑了,该是我那妹子的机缘,必然少不了,我如何能夺了去?您此番既是出现在我面前,又半夜在侯府之外等候,缘由如何,我是心知肚明的!”
老乞丐一阵错愕,随后上上下下的打量陈错,最后摇头道:“真是奇了,你倒是通透,与之前宛如换了个人一般。”
陈错便道:“性命都被威胁了,这思路自然是通透了些,还望前辈搭救,传些护身功法,没有功法,借我些宝贝也成,再不济,您在我府上住几日,若那恶鬼来了,帮忙打杀了,日后我必每日设宴,让您顿顿鲜汤、天天鸡羊!”
老乞丐摇摇头,笑道:“你当那功法、法宝是大街上的石头不成?莫说我只是个叫花子,根本没有,便是有了,又如何能给你,必然自己留着,至于留在此处……”他抓起一片羊肉吞入,斜了陈错一眼,“给你做护院么?”
陈错还待再说,老乞丐却摆手止住。
他道:“也罢,吃了你一顿饭,总要报答一二,毕竟这些年乞讨,可没有哪家如你这般大方。”
陈错闻言自是欢喜,问道:“不知前辈是要传功法,还是……”
“未经拜师继道,就学仙门功法,可是犯忌讳的,便是皇亲国戚也要被追究,须知这王朝最多不过二三百年,可仙门……广成先师是哪年的来着?”
老乞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挠了挠脑袋,面露思索之色,嘀咕道:“算了,不想了,总之仙门绵长,我且与你说,十几年前太清之难时,有人偷宗门藏书,如今还有几个魂魄未散的,于幽冥之中哀嚎,估计还得再嚎个七八十年才会彻底消散,若老叫花子传你仙门功法,你真敢学?”
陈错当场就要说一声“敢”,但又觉得太过直接,是不是该表现的犹豫一下,多说两句再应下?心里则暗暗记忆“太清之难”这四个字,觉得该是个重要事件,想着得找机会问问。
毕竟,老头这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着实不少,还说你不是高人!
没想到,那老乞丐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