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赞叹，连连点头：“小姑娘就该这么穿，你平日里穿的也太素了些。”

顾明思看着老太太跟戚清棠亲昵的模样，目光中闪过几分嫉妒和不屑。

明明她才是老太太的正经孙女，老太太却偏偏更疼这个外孙女，自从戚清棠来了之后，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甚至连顾衍都比了下去。

她不过是个商户之女，凭什么？

老太太看过戚清棠后方看了旁边顾明思一眼，笑说，“明思也不错。”

顾明思低眉：“多谢祖母。”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自从戚清棠来到府中后，老太太怜惜她父母早逝，不免偏疼几分，什么都先紧着她挑，顾明思心中不满，便渐渐主动疏远了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明白，待她还跟另外两个亲孙女一样，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又嘱咐几句，才放她们走。

三人带着七八个丫鬟婆子往外走，为防万一，戚清棠这回把玉竹也带在了身边。

刚进马车，便听到外头人喊辞三爷。

戚清棠一颗心不觉一紧。

自圣安寺回来后，已经半个多月未曾见到他。

因钱温陵和顾明思都在车上，戚清棠不敢掀开车帘，只是透过车缝往外看。

看到顾辞琛蓝色的蟒袍下摆上的祥云纹，还有踩在青石砖上那双黑色的鞋面。

听见顾辞琛清冷的声音，虽隔着马车，却仿佛就在耳根子底下。

“见过母亲。”

钱温陵掀起车帘，笑着问：“你这是刚下朝？”

心里却有些诧异，没想到顾辞琛这次竟在府里住了这么长时间。

“是。”顾辞琛淡声问，“母亲要出门？”

“是。”钱氏喜得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她代表顾府去赏花宴，但直接说出口未免有些跌份，便等着顾辞琛来问。

谁知顾辞琛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

他抬眸，视线落在戚清棠身上，然而不过短短一瞬，便平静地挪开。

“母亲路上小心。”

这一眼却让戚清棠心跳瞬间加快，她不自觉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身侧顾明思见状，以为她头一次去赏花宴紧张，微笑说：“表姐今天这么漂亮，必是本次赏花宴上最光彩夺目的那个。”

她的笑有有几分不对劲，但为什么不对劲，戚清棠却一时说不上来。

顾辞琛目送马车离开，回身进府